那個眼鏡男陡然轉過頭來,臉帶寒意,看著步輕帆:“你說什麼?”
步輕帆冷笑一聲:“我說你狗眼看人低!沒聽清楚?”
步輕帆這一下子直接是扯著大嗓門喊出來的,整個眾誌安保公司大廳裏麵的人都是聽見了,抬起頭來,奇怪地看著這一邊。
“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嗎?”眼鏡男冷冷道,麵色不善,他這裏一邊說,那邊便已經有人開始打電話了。
楚辰看在眼中,知道這人所打電話一定是叫安保公司裏麵的那些保鏢們過來。
步輕帆冷冷哼了一聲,攢緊了的手臂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揮出去,將這個眼鏡男的眼鏡鏡片打碎。
而眼鏡男也不知道是仗著什麼,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冷冷地看著步輕帆。
“好了,我們走吧!”楚辰說著扯了扯步輕帆的袖子,這般說道,然後轉身便出了眾誌安保公司的大門。
不輕帆看了看離開的楚辰,又看了看這個囂張的眼鏡男,最後也隻好無奈轉身追上了楚辰。
“辰哥,那家夥就是狗眼看人低,什麼一米八五,什麼七十公斤,那有什麼用!”步輕帆和楚辰一邊走出了大樓,一邊嘴巴裏麵嘀咕著。
楚辰笑著搖了搖頭:“小帆,這個社會總是這樣的你既然想從別人手裏掙到錢,就得滿足他的要求,這可和部隊裏麵不一樣,你要適應。”
聽著楚辰的話,不輕帆雖然還有些忿忿,但是終究隻是點了點頭:“辰哥。你說的有道理,隻是,這樣子的話我們又到哪裏去找工作呢?”
此刻大樓外麵,天已經是正午了,太陽當空,有些刺眼,楚辰和步輕帆兩人蹲在大樓旁邊的角落裏麵,一人一隻白沙,煙霧繚繞。
步輕帆抽了兩口,咂巴咂巴嘴,道:“辰哥,這是什麼煙啊,味道怪怪的,和牡丹可沒得比。”
楚辰笑了笑:“你以為這是在部隊裏麵?牡丹三塊錢一包?你知道嗎?我當初剛剛出來買煙的時候,給老板說拿包牡丹,然後給他三塊錢,那個老板直接是把我當神經病看。”
步輕帆皺了皺眉毛,將最末端的煙抽盡,長出了一口氣:“哎,出來以後才知道這個錢啊,還真他嗎比什麼都可惡。”但是想了一想後,他又道了句“也比什麼都可愛。”
楚辰愕然搖頭,無奈笑了笑。
就在兩人蹲在角落陰影處抱怨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茬的時候,忽然地麵變黑,身前走來了一個人。
楚辰抬起頭來望了望,一個形容頗為猥瑣的家夥,一身衣服穿的也是很有個性,上麵花格子襯衫,披著個坎肩,下麵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然後圾著一雙人字拖。
看到這個人,任何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家夥是不是來騙錢的?
他看上去已經五十來歲了。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沾著些不知道是油還是什麼看上去很髒的東西。
“你們倆剛剛是去眾誌安保公司應聘保鏢的?”
這個男人這般問道,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臉頰的褶子堆起來仿佛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