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前的三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不是熱的,而是汗顏哪。諸葛瑾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位到底會不會鍛造啊?!雖然自己不會,但是自己可是看過啊。鍛造根本不是這樣啊?莫不是自己真的走了眼了?完了,今天又在簡修那個老鬼麵前丟臉了!汗!巨汗!!
簡修的臉上也已經掛上了玩味的淺笑,一副等好戲看的樣子。
而這時,唯一對雨桐抱有信心的,就剩月兒了。她不懂鍛造。隻是覺得雨桐做事認真,而且手法靈巧,很是熟練。這讓他很是高興自豪。
雨桐最後掃了一眼月兒,看著月兒燦爛的鼓勵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收回目光輕聲說道“我要開始了”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來一根長長的寬布條,蒙在了自己的眼前。
簡修大吃一驚騰的站了起來,原本嘲笑的神態,還掛在臉上僵在那兒。拿酒的杯已經歪斜。透明的液體順著杯邊淌了出來。酒水灑在衣襟上濕了一大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甜的酒香。桌前的三人包括月兒也全都愣住了。這這是幹什麼?他要幹嗎?
雨桐蒙上眼睛後,稍微頓了頓。慢慢伸出右手摸向那柄魔錘。在右手快接觸上錘柄的時候,左手飛快的伸向早就擺好的秘銀。右手飛快的落下。隻見那塊秘銀迅速的在他的手裏變形。平鋪,變薄。砰,砰。錘聲此起彼伏,錯落有致。而雨桐的速度卻始終保持如一,毫不慌亂,好像整個過程已經演練了好幾萬次似的分毫不差。
天哪?!盲鍛!!失傳了好久隻在傳說中出現的盲鍛!這是真的嗎?該不會是眼花了吧?四個人,八雙眼睛,三大一小。直直的盯著雨桐,那繁快的手指和那毫厘不差的抓捏,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開始時,雨桐要花那麼長的時間在端詳和擺放材料上了。人家那是仔細,且胸有成竹!而自己三人卻是愚昧無知啊!
酒桌前的三個人,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但是像約定好了似的,誰也不說話。誰也不發出聲音。好像生怕驚動了雨桐的操作似的。
雨桐已經沉浸在鍛造之中,隻有精神力緩緩地凝聚著。並且通過雙手慢慢的注入材料之中。除此之外外界的一切他都沒有感覺隻是憑著剛才的記憶和以往熟練地操作本能鍛造著,這些環節都銘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了。已經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了,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不用細想,隻要需要,信手拈來,如春風拂麵,潤物無聲。
慢慢的,雨桐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累了。
魔錘已經被一把暗褐色的小小刻刀所代替。可是在外人看來此時,巴掌大的刻刀,卻好像比魔錘還重。他手法緩慢,但絕不停留。動作連冠中,帶著灑脫。終於,一陣暗暗的流光閃過。
雨桐慢慢放下刻刀伸手解下眼前的蒙布緩緩掙開了眼睛。終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