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外袍,從身後為他穿上,穿好衣服後,落雲站起身來,淡淡的看了齊辰逸一眼,說了一句極輕的話:“回家吧!”話一出便立即消失在空氣中,不留一絲痕跡。
“你的裙子是怎麼回事?”眼尖的齊辰逸看到了落雲明顯短了一截的裙子,明顯就是被人用力撕扯下來的結果。
低頭瞥了一眼,開口淡淡道:“剛才上山采藥的時候被樹枝勾到了。”說完不再看他,轉身朝鎮上走去。
“你說謊!這明顯就是被人用力撕扯下來的結果。”齊辰逸從地上站起來,拉住了落雲的手臂,用力一拽,將她拽到自己麵前。
“嘶……”落雲臉色蒼白地咬緊了下唇,額上冷汗直冒,剛才還沒這麼疼,現在被他這麼一拽反倒疼痛難忍了,這隻受傷的手沒有力氣動,所以落雲伸起另外一隻手要去扯掉齊辰逸的大手。
“你的手怎麼了?”看到落雲蒼白的臉色,還有她的吸氣,還有她用另一隻手來拽開自己的手,被自己抓住的手卻似乎殘廢一樣動不了之後,齊辰逸敢肯定,她的手必定出了問題,而且,衣袖上也綻放了點點殷紅。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的手!”落雲倔強的不想讓他發現傷口,手依舊不屈不撓的扯著齊辰逸的收,在費盡千辛萬苦之後,終於扯開了他的手,他卻又突地一把抓起自己受傷的手,一把撩高衣袖。
看到落雲手臂上纏繞著裙子下擺的布條,纏得厚厚的布條卻依舊已被滲出血來,可見傷口之深,到底是什麼傷口,冷聲問道:“你的手到底是怎麼了?”冷?對,他現在就是冷漠,氣她受傷了也不告訴自己。
“都說了我沒事!你快放開我的手就好!”固執地想要奪回自己的手,但她的掙紮隻是徒勞無功,她的手依舊在齊辰逸手上,反而自己的手越來越疼,血也越流越多。
見落雲依舊不肯告訴自己,齊辰逸生氣的解下她手上染血的布條,終於看清了傷口,雖然手上滿是血,但不難看出手上一整圈牙洞,正汨汨的流著血。看到落雲的手,齊辰逸突然想起了剛才,自己那個時候意識模糊,隻記得自己咬住了一根雪白的布條,但靈敏的舌頭卻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原來,那根雪白的布條竟是她的手!
“疼嗎?”心疼的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幫她搽拭著手上的血。
“不疼!你快放開我!”再不趕緊回去上藥,這條手臂怕是要廢了,剛才齊辰逸的背上有多痛,他就咬得多用力,再加上落雲本來就瘦,胳膊細得像兩條牙簽似的,被齊辰逸那用盡全力地咬,已經隱約見骨了。
“怎麼可能會不疼?都已經見骨了!”剛才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怎麼會咬得這麼深,而且,他也太瘦了吧?兩條胳膊細成這樣?
“既然你也知道已經見骨了,那你還不趕緊放開我,讓我回去上藥,再不處理,我這隻手怕就要廢了。”落雲口氣很不好的對他吼。該死!怎麼會這麼痛?
“這麼嚴重?”他鬆開了落雲的手,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鎮上躍去,她手上的血怎麼就止不住呢?此刻正順著他下垂的手滴落在地上。
來到一家醫館前,看了一眼裏麵。齊辰逸大步進了醫館,將落雲放下,卻不想她已經睡著了。她今天也的確夠累了,而且又流了那麼多血。
“馬上幫她止血!”將落雲的手放在桌上,對年輕大夫冷聲道。
“是!是!是!”大夫連忙拿出上好的金瘡藥和一些其他的藥,他可不想得罪這位冷酷王爺,誰不知道這辰王冷酷無情,但今天竟親自帶著一個女子,要為她止血?真是匪夷所思!
上完藥,纏完紗布後,齊辰逸再次將落雲抱起,走向門外的一輛豪華馬車,車夫是一個冷漠的俊美男子,這是齊辰逸的暗影護衛,是剛才齊辰逸叫他來的。
“王爺!”衛青恭敬地叫了一聲。
齊辰逸輕‘嗯’了一聲就直接上了馬車,他沒有將落雲放下,而是依舊抱著落雲,隻為讓她睡得舒服點,馬車的坐板太硬了,睡起來會很不舒服。
看著她熟睡如嬰兒般的可愛容顏,齊辰逸不禁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目光看到了她的耳環,項鏈,簪子還有剛才看到的手鏈,全都是銀質的鈴鐺首飾,戴在她身上,淳樸不失典雅,晃動之間發出清脆的悅耳聲音,這鈴鐺首飾該是她的鍾愛之物吧?
手不小心碰到了落雲的手,聽到落雲‘唔’的一聲,還有他急縮手的動作,齊辰逸急忙伸開了自己的手,對夢中的落雲說:“對不起!讓你受傷了,早知道是你的手,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