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夥計的樣子，顯然以前和自己頗為熟悉。隻是自己對這人沒有絲毫的印象。
“先生的確沒有說錯。凡管事連我都不記得了麼？”這人看著楊凡眼中閃現的茫然之色，眼中逐漸的出現失望，將手中的藥秤放下，繞過櫃台來到楊凡的麵前，輕聲的問道。
楊凡隻能幹笑以對。不過這人的態度讓楊凡頗為詫異。楊凡平時的性格有些木訥，除了在商業上表現出來的天賦之外，遇到人也並不好說話。怎的會認識一個藥方的夥計？！
“我是小強，呂小強啊。”原本就知道楊凡失憶，呂小強倒是沒有太多的失望，指著自己的鼻子介紹道。
“不好意思，我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楊凡幹笑兩聲，隻能說出一個萬能的借口。
“我知道的，先生兩次給你診斷的時候，我都在場。”呂小強顯然有些失望，不過情緒很快調整了過來，再次開口道：“你不記得我沒有關係。隻要我知道小時候我們是最好的玩伴兒就好。”
突如其來多了一個玩伴兒，倒是讓楊凡多少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呂小強一臉熱情的樣子，更是讓楊凡頗為尷尬。
“小強，還不快些抓藥。”楊凡剛想要開口，藥房的櫃台之後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這聲音楊凡頗為熟悉，乃是兩次為自己診斷的老先生。對於這老先生，楊凡多少有些敬意，僅憑著自身的表現，就能夠推斷出自己的病因，這老先生行醫自然不差。
“稍等我一下。幾日前我前去看望你，沒想到你被派到紡織廠中了。”呂小強走到櫃台之內，邊拿起小秤邊說道。
“你先忙完再說。”楊凡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絲的親切，也許是自小產生的友誼在心中作祟，楊凡倒是感覺著呂小強人應該不錯。
“小強，少和這樣的花花公子來往。”楊凡的話語剛剛落下，櫃台之內探出一個略微蒼老的麵孔，看著老先生的樣子，足有六旬之多，臉上的褶子能夠將眼睛迷住，也許是長期接觸藥材的原因，他的臉龐呈現出一抹的雪白之色，看著讓人有些不自然。老先生的話語有些生硬，不屑的看著楊凡說道。
楊凡的表情更是不自然了起來，抓藥之人並不多，隻有一個看起來三十餘歲的婦女帶著七八歲的孩童，不過老先生的話語落下，婦女看向楊凡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楊凡隻能苦笑對之，前些時日自己的荒唐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給自己看病的老先生？
“鵬爺爺，楊凡自小和我玩兒大。他的秉性我還不了解麼？”呂小強將手中的草藥包好，簡單的介紹熬製的方法，對著老先生繼續抱怨道：“您不是還說他的陽穴緊繃，不像是破開處男。陽剛虧空，指不定什麼原因呢。”
“醫術你才學得幾分？不破開處子之身，陽剛虧空的人多了去了。皇城太監哪一個是破了處男之身？本身不也是經常荒淫無度麼？”老先生冷哼一聲，看向楊凡的眼神更是不善了起來。
老先生的話讓楊凡的臉色一沉，沒想到自己在這老先生的心目中竟然是這般的不堪。如果不是玄戒不能告訴他人，楊凡或許就和老先生理論起來了。隨即一想，楊凡心中頓時火熱了起來。這老先生顯然診斷過太監的身體，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先生，您這裏可有滋補的方子？”楊凡向前幾步，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沒有。”老先生冷哼一聲，再次將頭縮進了櫃台之中，從楊凡的角度剛好看到櫃台之內有著一個躺椅，老先生正是在躺椅之上。
“楊凡，彭爺爺隻是怒你不爭氣。小時候看你孝敬楊夫人，彭爺爺不經常讓你給楊夫人帶去滋補身體的藥膳麼？”呂小強顯然知道老先生的脾氣，不以為意的笑道。
楊凡的表情微微一頓，難怪小時候和呂小強是玩伴兒，原來還有這這麼一層意思。彭爺爺怒自己不爭氣，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想法掠過心頭，對於老先生的態度，楊凡更是不以為意了起來。
隨即，楊凡的表情凝固了下來。既然老先生經常讓自己帶去藥膳，定然對‘母親’身體狀況萬分熟悉，或許這麵前的一老一少，可以讓自己解開‘母親’死亡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