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無言問道:“怎麼了?”
“他現在需要治療,你把他送到這個地方,我過會兒再跟你講。”方月涵說道。
鄧無言急忙把宇文令拉了出來,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車前杠上,看了看宇文令腳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沒有多可怕。可怕的是血流的居然是黑色的。
鄧無言接過方月涵給的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地址,這個地址鄧無言倒是挺熟的。
鄧無言重新給宇文令包紮了一下,就騎著他的自行車飛奔而去。
方月涵重新坐回出租車的座位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今天她所講的話比以往講的所有的話的總和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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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雖然宇文令現在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但是鄧無言還是習慣性的敲了敲門。
為毛宇文令會和方月涵在一起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啊。
很快的,門開了。
這是這座大廈的頂層,18樓,而且還是在走廊的末端,十八樓一共就隻有兩個房間,一個在走廊的一邊,一個在走廊的另一邊。
開門的是一個老男人,鄧無言估計了一下,大概已經有六十歲了。
老人看了看鄧無言,之後目光又鎖定到了鄧無言背後扛著的宇文令。
老人看到宇文令腳上的傷,什麼也沒說,側開了身體,鄧無言會意,從老人讓開的小縫當中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小的屋子,大概隻有三十平米,房子裏放著一張大床,大床上鋪著一攤竹席,竹席之下,墊著一些草藥,鄧無言雖然對醫學稍有了解,但是他對於草藥這一類還是記不住的,除了一些日常的保健藥品,其餘的鄧無言是一竅不通。
鄧無言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提神醒腦,很難想象躺在上麵是個什麼感覺。鄧無言又打量了四周,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煎藥壺,雖然有些刺鼻,但還不是很難聞。
“是涵兒讓你來的吧?”老男人笑道。
鄧無言詫異:“你怎麼知道?”這個涵兒應該就是指方月涵了。
“那個男孩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啊。”老男人走到鄧無言的身後,抓起宇文令的腳,仔細的看了看,“雨毒啊……”
鄧無言瞪大雙眼,聞味道都可以辨別出來?鄧無言仔細的聞了聞宇文令,除了一點微微的汗臭,他什麼也沒有聞到,“老人家,請問您是怎麼做到的?”
老人哈哈大笑,“等你聞了七十多年的藥,你的鼻子自然就這麼靈了。”
“七十多年?!”鄧無言再次詫異,這個老人是從娘胎裏出來就聞藥了嗎?他看起來也就六十多歲的樣子。
“我已經八十四嘍。”老人像是看穿了鄧無言的心思,笑道。
鄧無言算是領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保健啊,這個老人八十四了,不禁頭發還留有餘黑,而且依然腿腳利索,整個小房間裏都不見有拐杖之類的物品。
“好了,你把這個小夥子放在床上,我給他上點藥,排排毒,應該就沒事了。小小雨毒而已。”老人笑道。
鄧無言剛想要出去,不影響老人上藥,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老爺爺你之所以身體還這麼好,是因為中藥嗎?”
“是啊,我這個老中醫,有病從來隻靠中藥醫治,自從五十歲之後,我連感冒都沒有得過一次,真是搞不懂,中醫這門這麼好的醫學,怎麼會越來越落寞呢?”老人笑了笑,表示自己的不解。
鄧無言走了出去,緩緩地合上門,中華文化,何時重返光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