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裏麵的情景,容湛不容自己多想,迅速來到床前,掀起被子,一把撈起林初靈。是的,隻能用撈來形容了。自從八年前他離開那裏後,他從來沒有親近過其他女子,所以對於如何抱女子,他還真是不知道,更何況是在一片火海中,壓根沒時間讓他考慮要如何抱一個女子,更別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林初靈看著白影迅速靠近木床,來不及看清臉龐,突然身子一輕就遠離了被褥,接著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耳旁傳來砰砰砰有規律的心跳聲,這是多麼真實的肉體,原來不是神仙。再然後她被抱著迅速往門口處走去,然而白影又往旁邊走了幾步,突然有什麼暖暖的溫柔的東西覆蓋住了她。低頭一看,原來白影把那件鬥篷披在了她身上。原來這個白影這麼細心,林初靈心想,忍不住想看看這人長什麼樣,於是抬起頭往上看,原來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原本想感謝的話也不想說了,心裏反而有點憤憤不平。
沒一會兒,林初靈聞到了一股清晰寒冷的味道,原來他們已經衝出了火海,而外麵鋪滿了厚厚的積雪。
她的小命終於保住了。
“二爺,刺客全部是死士,沒有活口。”一侍衛模樣的青年走過來稟告。
“嗯!”林初靈隻覺得頭上方的這個喉嚨裏沒有任何表情的哼出一個詞,她聽不懂的詞。當然,剛才那侍衛的話她也壓根聽不懂。
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又輕飄起來了,等林初靈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頭朝下,因為剛才戰鬥而留下血跡的積雪貌似就在眼前,離的很近很近。左右耳朵兩旁各有兩隻蹄子在積雪中飛奔,留下一個個腳印。地麵在不停的倒退,駿馬在不停的前行飛奔。後麵還有一群馬蹄飛奔追隨。而林初靈卻是被橫放在馬背上的,林初靈想不通,那罪魁禍首為什麼要把她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這樣橫放在馬背上。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像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臉上,不,還有腳上。林初林悲催的發現她居然沒有穿鞋,而且這麼寒冷的天。她現在被凍的鼻酸頭痛,兩腳都快凍僵了。她不僅冷,還想吐,被這馬顛簸的想吐,這算是她第一次騎馬吧,沒想到是這種情景,真是欲哭無淚。她還想罵人,可是那罪魁禍首居然還沒給她解穴道,不會是忘記了吧?
或許是感受到了林初靈的怨念吧,容湛一手策馬飛奔,一手迅速給她解穴。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瞬間拳打腳踢,喊道:“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拳腳打在馬身上沒點反應,容湛也隻當自己沒聽到沒看到,隻顧著前行,隻是嘴角泛起了不可察覺的微笑,稍縱即逝。
不知道行了多久的路程,林初靈一路又是喊,又是打的,見坐在身旁的男的半點反應也沒有。而她喊的舌幹口燥,人也快凍僵了,更重要的是一路顛簸吐了不少,胃都快掏空了,現在整個人都焉了,啥也不想做了,遇到這個男的,她隻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