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點點頭:“我也不八卦,你就告訴我雪霏宮之事,對於雪妃其人,不知道也罷,徒尋煩惱而已,如今爛在我手裏的違禁品太多了。”
“雪霏宮乃是天山密宗的隱秘分支,百餘年來,其他數脈的傳人相繼去世,未曾留下傳世之人。唯獨我雪霏,苟延殘喘至今。”柳雪兒歎了口氣說道。
“我隻聽過少林武當,沒聽過你那個雪霏啊。”方勉撓了撓腦袋。
“那是自然,少林,武當乃是武林泰鬥,其門人遍布天下,俠名遠播,自然為世人所知。而我雪霏宮深居天山苦寒之地,不與世人想通,如何能叫外人得知。”
方勉點點頭,說道:“贈璧之人曾說……”
方勉話正要出口,不想柳雪兒卻嬌喝一聲:“什麼人?找死!”
柳雪兒嬌軀一震,身形便往窗戶竄去。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方勉看著那把短劍愣愣的想著,她全身都是穿著紗織衣物,那劍到底藏在哪裏的呢?
方勉正在臆想之時,柳雪兒手中短劍已然揮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刷”窗欞斷裂,木屑飛散。一條黑影從窗外竄入:“方勉,納命來!”聽那聲音,卻也是個女子。
方勉大聲叫冤:“那位小姐,我可不認識你,我出來嫖妓也有我自己的自由吧。”
柳雪兒聽得此話,險些在空中栽落下來:“方勉你再胡言,我便任由她取你性命。”
方勉心中鬱悶,那黑衣女子武藝高強,還不知道柳雪兒能不能頂得住。就說這樣的大話,難道我方勉還要女人保護嗎?雖然每次有危險都是女人出場的。方勉心中這樣想著。
“臭婊子!休要擋我,否則連你性命一起取了。”被柳雪兒攔住去路的黑衣小妞怒道,不想卻惹怒了柳雪兒。這柳雪兒生於天山密宗,本是冰清玉潔,隻礙於師命這才來了煙花之地。富家公子最舍得花錢的地方便是這裏,她們師父可能便是常在江湖中走動,知道男人一擲千金的地方,隻是不知她們的師父是男還是女,對這樣的地方爛熟於心。想歸想,方勉還是戒備著,生怕出了意外。今天剛剛第一天認識柳雪兒,也不知道她有幾斤幾兩,萬一她裝備等級不如那個黑衣女,老大又不在,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老大聽到了,也會以為他們正在“奮戰”定然不會進來的。方勉手持閔嶽所製的迷藥,大不了和這小妞拚了,扔滿整個屋子,大家一起睡好了。方勉一邊淫蕩的想著,手上不停的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的撒著無數藥粉。
“方勉你撒的是什麼?”柳雪兒忙亂之中見方勉不停的往空中丟著藥丸。
“春藥。”方勉頭也不不轉的繼續忙著。
柳雪兒聽見此話,神色大變,臉色鐵青:“方勉你休要胡來,否則我便丟下你不管了。”
“想著用不著你管了,等等大家一起睡吧。”方勉嘿嘿的笑著。
“”雕蟲小技!以為一些迷藥便能奈何本姑娘了麼?“倒是那黑衣女子聞出迷藥的味道。隻是一直在和柳雪兒纏鬥,脫不開身。
方才她那句婊子激怒了柳雪兒,隻怕想著就算方勉不在,柳雪兒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勉撒著撒著發現烈性迷藥對她們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便在一旁問道:“難道你們不想睡麼?”
“我常年在江湖行走,若是被尋常的迷藥迷翻,那還如何辦事?”柳雪兒百忙之中冒出了一句話。
方勉大驚失色:“那那個刺客你也不會睡咯?”
“哼,區區蒙汗藥能奈我何?如若不是我師叔大意輕敵,如何你著了你們的道?便是如此,也休想讓他睡著的。”
“你說那個老頭是你師叔?那個騙小孩子,要我們給他解藥的老頭?”方勉頓了頓“那個女人也是你家親戚?死的全是你家親戚?”
那女刺客突然身形暴起:“還我爹的命來!”
黑色的利劍如同毒蛇一般,直咬方勉的脖頸而來,柳雪兒一見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如果就此斷了,也許以後真的再也找不到線索了。況且在自己的閨房中讓方勉出事的話,他們兄弟數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真的與那個人有關的話,隻怕誰也保不了自己,柳雪兒想到這裏,不由的身形加快了幾分,適才隻出了七成力,現在便是十成了。柳雪兒掀起一陣勁風,震偏了那女刺客的身形。方勉這才躲過了致命一擊。柳雪兒趁勢一腳,把方勉踢到一邊,發現方勉剛才就地十八滾躲過刺客那一擊便沒了動靜,不由心生疑惑。急忙擋開女刺客的劍。回聲一看。被踢到角落裏的方勉正睡的和死豬一般。想來他身上隻帶了迷藥,未帶解藥。不由暗中一笑,這樣也好,隻需全力急退這刺客便好。心思一了,柳雪兒便穩定心神與女刺客交戰,沒了牽掛的柳雪兒,時而劍走斜鋒,時如長虹貫日,時如金箭穿雲,時如流星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