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何許人?幾個山賊能奈何他?必然是山賊被其製服,故而擺上宴席道歉。”華戟說道。“不如我們待他們醒來,問個明了如何?現在由你們動手,連方勉一起捆綁上如何?”
“好,我們姑且信你華戟一次。”王痕說道。
“慢著,如若事情不是你們所想,而是方勉製服了山賊又如何?”閔嶽追問道。
“這……”王痕一愣,轉頭和羅程對視一眼,說道:“倘若方勉並未棄我家小姐,而是製服了山賊,我等便負荊請罪,從此追隨方勉麾下,保護其安全,誓死不悔!”
“好!那待明日他們醒來,我們便查個水落石出。”
“老大,你在?”包資看著夜風中的華戟,邊走邊說道。
“老三,老四是好色之徒嗎?”華戟問道。
“嘿嘿,算是吧。”包資笑了笑。
“那你說我們錯了還是?”華戟有點疑惑了,那種盲目的信任也逐漸清晰了。
“要好色也得別人看得上,沒老二那杆槍。李華梅肯嫁他方勉?”包資依然笑著。
“是啊,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別人信服,去愛慕。”閔嶽不知何時也悄然走來。“方勉這小子用我的槍騙來了個大美妞,想著都後悔。”閔嶽憤憤然地說道。
華戟笑了笑,拍了拍閔嶽的肩膀。“哎,我多慮了,老四古靈精怪,想必又騙的那幫山賊信服了,這才擺宴席招待於他。”
話雖如此,但是華戟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老四這人畢竟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更何況他和李華梅的婚姻根本就不屬於愛的結晶。而是一場利益與理想所驅使下的鬧劇。就從夫妻到如今,方勉與李華梅同住一室,竟然未曾歡愛一次。
方勉是現代青年,如果說是謙謙君子就有些牽強了,當初方勉兄弟為求出路而勉強答應此事,而李華梅則為報家仇。方勉則忍著欲火之苦,煎熬至今。
事到如今,雖說兩人之間情愫暗萌。但是李華梅如何比得上這山寨妖女?如何能抓住方勉的心?
而今之計,隻有待得天明方才知曉。華戟真思緒間,被閔嶽輕觸一下,清醒過來:“老二何事。”
閔嶽壓低嗓門:“萬不得已,便如此……”手中遞給華戟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如果老四真的和這山寨女匪有一腿,那麼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掉所有的跟班,從此脫身,不必顧忌李家。我們是因為老四的家庭安在李家,不得已才留,而現在,則是離開的最好時機,明天隻待老四一醒,便把這藥下於酒中,切忌不可動用內力,一旦運功,必然毒發,我不飲酒,隻待解毒。”
華戟點點頭:“這是萬全之策,如若老四並未如他們所想,那便不必下毒,此次隨從十二人,均是忠義之士,不可隨意加害。”
“這是自然,我閔嶽也不是濫殺無辜的魔頭。”閔嶽嘿嘿一笑。
翌日,內堂之上,氣氛凜然,劍拔弩張。
“方勉!你這小人,負心漢,竟然背著我家小姐與這山賊女匪勾勾搭搭,你對得起李家對你們的恩情嗎?”
方勉冷冷一笑:“恩情?”眼中閃出精芒:“你且說說李家於我有何恩?”
“哼!果然如我們所想,你迎娶小姐乃是你脫身權宜之計!”王痕拔出腰間長刀:“今日不是你血濺當場,便是我兄弟身首異處!”
“你家小姐便是要你們來監視我的麼?”方勉微笑著問道。
王痕一愣,怒道:“我家小姐何曾要我們監視,小姐千叮萬囑,要我們務必保護好姑爺,呸,什麼姑爺,保護好你這個混蛋,誰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咯,咯,咯,咯。”金姐嬌笑著說道:“小女子黃金見過諸位將軍。”
“滾開!妖女!”羅程怒罵道。
“你們身在我的寨中,到底誰該滾?”金姐臉上露出寒芒!
“今日,我們便沒想活著離開,隻想為小姐討回一個公道?”王痕喝道。
金姐笑道:“枉你們為軍多年,居然連自己的主子性子都摸不透?你且說說,你所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又為何要與你們小姐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