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相覷,也不知師父那句“倘若為敵,不必顧忌。”到底是何故,隻以為師父分別之時隨口說出,也不再掛懷。隻聽得海風中夾著古先生的聲音:“提防童瞳,但切莫傷她。”
包資走到華戟身邊。華戟突地大聲叫喚了一聲。包資拿下尚在華戟臉上的手,自言自語道:“叫這麼響,看來捏起來會疼。不是做夢。”華戟佯怒道:“當然不是做夢,你就算要試,也不需要捏我來試。”包資嘿嘿一笑,搶過華戟手裏的書。定睛一看,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書寫著《禦氣心法》。包資一愣:“這是什麼秘籍,沒聽過啊,不出名,估計是山寨的。”華戟一聽不僅大怒,“鐺”拔出了長刀。包資大驚失色:“老大,你不是想殺人滅口吧!”隻見華戟大喝一聲,揮刀砍在了石頭上,那岩石應聲而開,崩成無數的碎塊。包資揉了揉眼睛:“老大你開的什麼外掛?這麼猛?!”華戟大汗淋漓:“你以為我們在玩遊戲啊。”“電視裏不是說,古代練武少則十年八年,多則百八十年的麼?”包資瞪大了眼睛,看著華戟。
華戟一抹額頭:“那是上乘武學,我們學的這些,單純的就是殺人的伎倆?”
“殺人的伎倆?為什麼要這麼說?”包峰問道。
華戟看著滿地的碎石,細細的給包峰講述了當天的經曆。
當日,古老人問華戟:“你為何學武。”華戟自信滿滿的說道:“強身健體!”古老人怒道:“放屁!要強身健體,何必學武。”華戟一愣,又答道:“保護自己,保護兄弟。”古老人一把提起華戟,衝著他吼道:“學武,隻為了殺人,殺了要傷害你和你兄弟的敵人,便是保護了他們。要記住,你們不管麵對什麼樣的敵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他!再強的武功,也比不上滔天的殺氣!”
包峰聽著華戟的講述,細細體會著古老人的教誨,這亂世之中,生命何其珍貴,有何其低賤。包峰癡癡地笑著:“老大,我懂了。”華戟點點頭,搭著包資的肩膀:“老三,勤加苦練!因為我們的身後是我們的兄弟。”包資看著尚躺在地上的包峰,笑了笑,重重的在華戟肩上拍了一下,沒在說話。或許根本不需要說話了,他們都明白的。包峰突地跳了起來,擺了個打拳的造型:“老頭!偷襲我!我不怕你!”然後定睛一看四周,卻是在房間裏麵,哪有什麼老頭。包峰收了手勢,一看包資和華戟正在看書。便問道:“那老頭呢?”華戟和包資瞪著圓滾滾的眼睛,滿臉的無知:“什麼老頭?”包峰怒道:“昨天偷襲我的老頭!”華戟和包資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充滿著無辜。包資伸手放在包峰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沒發燒啊?”包峰驚奇的問道:“你們沒見過?”包資和華戟無奈的搖搖頭。門一聲輕響,閔嶽走了進來。包峰一見趕緊湊了上去:“二哥二哥。”隻見閔嶽橫了他一眼,哼道:“什麼事,說。”包峰搓搓手:“二哥還在為昨天偷窺你的事生氣啊。”閔嶽突然瞪大了眼睛:“偷窺我?你斷袖?”包峰一急,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是說偷偷跟著你,看到你和那個童瞳?”閔嶽更驚奇了:“跟著我?童瞳?什麼時候?”說完也伸手要放在包峰的額頭上。被包峰一把打掉:“你們不記得了?你們失憶了?”華戟開腔道:“老五你真沒問題?怎麼盡在說些聽不懂的話?”包峰一下傻了。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在做夢?沒道理啊,那麼真實。”隻見包資在包峰背後捂著嘴,想笑。被華戟錘了一下,硬生生的把笑意吞了下去。門外突然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包峰一聽正是童瞳,突地串了出去。隻見眼前一黑,砰。兩條人影親密接觸後,伴隨著哼哼聲,分開了。包峰揉著額頭爬起來。一見方勉正躺在地上直哼哼。嚇得李華梅感覺跑去扶起方勉。方勉齜牙咧嘴的說道:“老五,你這是趕著去幹嗎?”包峰也顧不得疼,喊道:“我找童瞳。”童瞳一聽愣道:“你找我做何事?”包峰支吾著說道:“那個……昨天……樹林。”童瞳一聽,不由的臉一紅,正要惱怒,一見閔嶽在後麵擠眉弄眼,看了半天不知是何意思,隻當他在調戲自己。突然想到她跳在閔嶽身上,心裏一虛:“昨天?昨天我可不曾見到你。你肯定看錯了。”包峰和突然吃了蒼蠅一般愣在了那裏。閔嶽使著眼色要童瞳不要說出來,童瞳意會錯了,卻也沒說。閔嶽滿心歡喜的以為心有靈犀。隻見童瞳巧笑倩兮地走來。正嬉笑著,打算去打招呼,突地閔嶽大吼一聲暴跳起來。方勉眼尖,一看,閔嶽的屁股上一支長長的真閃著寒光的銀針,在陽光下顫動著。那童瞳早已一溜煙的跑得隻剩一個小小的背影。方勉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還好我隻是被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