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沉著臉把寧綰再摟緊一點,越發急促的出去了太子府,抱著寧綰上去了馬車。
馬車往前行了,李洹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依舊是陰沉沉的,黑得嚇人。
寧綰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覺著吧,李洹或許是在意她的,可是應該還不至於在意到對太子妃和太子大打出手的地步,也許是出了其他的事情?
“是事情太棘手了嗎?”她問。
已經棘手到了沒必要和太子周旋的地步了?
李洹緩緩的掀了眼皮。
問,“剛才發生的這些,不算是事情?”
她差點被太子和太子妃害死了,這還不算是天大的事嗎?
他將她當成命,她呢,她又把誰當成命?
寧綰曉得李洹不高興,便也止了話頭,一個字也不提了。
她還是感激李洹的,感激李洹願意為她出頭,雖然後果可能會有些嚴重,可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她還以為,李南一走,她就再也體會不到這樣的感動了……
到了允王府門口,馬車停下,李洹率先下去下車,寧綰剛出去馬車。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便被李洹一把扯入了懷裏,又是以那要親近的姿勢,抱著回去朝顏小築的。
剛回去房間,寧綰便掙紮著要聰李洹的懷裏出來,李洹一聲不吭的,配合著寧綰鬆開了手。
寧綰剛站定,他便伸手去解寧綰的腰帶。
“王爺!”寧綰驚恐的喊了一聲,往後邊退了兩步。
李洹往前走兩步,身子幾乎貼上了寧綰的,他還是伸手去解寧綰的腰帶,說,“我看看。”
寧綰兩手抓著腰帶,強笑道,“看什麼?我又沒有怎麼樣。”
“思官!”李洹的語氣沉了下來,隱隱帶了怒氣,“你若是不聽話,我真的將你的衣衫全部扒了。”
寧綰抿了抿唇,卻還是堅持,“沒有大礙,上點藥就成了。”
李洹才不管了,一手擒住寧綰的雙手,一手扯了寧綰的腰帶,胡亂的將一件又一件的衣衫扯開。
寧綰又急又羞,手被束縛住了,便用雙腳去踢李洹,李洹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隻剩下一件肚兜了。
冷風從未關的房門吹進來,吹得寧綰渾身一抖。
李洹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鬆開對寧綰的鉗製,蒼白的指尖落在寧綰肚子上,那裏一大片淤青,幾乎蓋滿了肚子。
若不是她笑時流露出一分的痛苦,或許連他都不會知道她受了傷吧。
那麼,她會好好將傷口藏著,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他的吧。
“我會上藥的。”寧綰麵無表情的說著,伸手就要把衣衫穿上。
李洹卻是一把把人摟進了懷裏。
“思官……”
他喚她,語氣悲涼。
“對不起。”他說,“我不該讓你出去的。”
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以為那麼多人足以護得她周全,她又怎麼會傷得那麼重。
那麼大的一塊淤青,該有多疼。
“我……”
李洹突然來的擁抱讓寧綰不知如何反應,這突然來的道歉更是讓她不解。
這事兒又不能怪他。
他能讓明理明智暗中保護她就很不錯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她從來都沒有怪過誰的。
意料之中的危險,甘願奔赴的戰場,就連罪魁禍首的太子和太子妃她都沒有怪罪,她又怎麼可能怪旁人。
李洹的道歉,著實是莫名其妙。
李洹自那句道歉之後也沒有說別的話,隻是要為寧綰上藥。
被扒了衣衫,看了傷口,寧綰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當然是不讓李洹再碰她的。
李洹也懶得浪費口舌,直接點了寧綰的穴道,將寧綰抱到床上去,動作輕柔的開始上藥。
“王爺,還是讓蒹葭來吧。”寧綰僵硬著身子說,“蒹葭上藥上習慣了。”
李洹抬頭一瞥,“經常受傷嗎?”
見李洹還是沒有放手的準備,寧綰便借著這個話頭嚐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搖頭,說道,“倒也不是經常受傷……除卻非受傷不可的時候,倒也不怎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