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捏成拳頭,身子緊緊的貼在了房門上。
這時候,她便聽到了寧綰從唇齒間逸出的一聲輕吟。
聲音很輕,輕得似乎根本不存在。
可在這樣靜謐的夜色裏,格外的清晰。
李洹逼著自己不要去聽寧綰發出的聲音,可那聲音一聲聲的就是直直的扣入了他的耳中,每一聲,都足夠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身上火急火燎的,越發的灼熱了。
身體中,有什麼東西不受控的想要噴薄而出。
李洹咬緊了牙關,逼迫自己將衝動按下。
他忍得難受。
寧綰那裏,哪怕隻是一個沉重的呼吸,都能讓他渾身發緊。
李洹不停的踹著房門。
踹門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始終沒有人理會,漸漸的,李洹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他腦海裏逐漸浮現出一些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這個時候,寧綰的呼吸聲也愈發的沉重了,時不時的逸出輕吟,一聲比一聲隱忍,卻是一聲比一聲克製。
那隱忍與克製中,滿是難受。
李洹奔到銅盆邊。
還好,裏麵有一盆水。
他打濕了帕子,朝著床邊走去。
輕紗拉開,寧綰通紅的小臉便猝不及防的闖入了眼簾。
雙眼緊閉,呼吸時而輕時而淺,整個人嬌嫩而嫵媚,是介於女子與女人間的動人。
李洹匆忙別開了眼。
他拿帕子為寧綰擦著臉,一邊道,“思官,你醒醒,思官……”
每喊一聲思官,李洹覺得自己的身子就緊了一分。
他的聲音,分明是嚴肅的,可說出來,就變成了沙啞的誘惑。
他不敢再說話,不敢再出聲,拿著帕子,擦得有些急切和慌亂。
寧綰低吟一聲,雙手突然纏上了李洹的手臂。
隻是簡單的碰觸,卻讓李洹不受控的開始浮想聯翩。
他想著寧綰身子的柔軟,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番。
餘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寧綰臉上。
寧綰的眼睛睜開了,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眼裏裝的滿滿當當的都是他。
白森森的糯米牙咬在朱紅的嘴唇上,紅與白的衝擊,帶著別樣的誘惑。
李洹殘存的一分意識告訴他,必須抽身,不能看,不能碰,不能想。
可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寧綰似乎也在隱忍,她的雙手忽地抽回,攥住了被褥。
通紅的臉也扭向了一邊,逼迫自己不要去看李洹。
嘴裏,若有若無的,帶著動情的呻吟。
李洹甩甩頭,費勁兒的抽回了手,將已經不再冰涼的帕子死死攥在手中。
他想將輕紗合上。
手剛碰觸到輕紗,寧綰忽地又轉過頭來了。
雙眼氤氳的看著他,抿了抿薄唇。
李洹握輕紗的手驀地一拽。
輕紗被撕裂,落在寧綰枕邊。
他的視線,便落在了烏黑亮麗的三千青絲上。
絲絲縷縷,糾纏不休。
寧綰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做著無聲的邀請。
李洹盯著寧綰幹裂得嘴唇,喉結滾動得厲害。
在寧綰無意識的輕吟中。
他的唇,終是朝著寧綰的薄唇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