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輕羅在李洹的心裏,也是不一樣的。
“啊!”寧綰驚叫一聲,驀地捂住了嘴巴。
原來是這樣。
原來李洹喜歡的女子是輕羅!
“思官!”李洹仿佛猜到寧綰在想什麼,他柔柔腦袋,有點兒不高興的說,“不要胡思亂想。輕羅……”
李洹話沒說完,寧綰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
說,“知道了,知道了,不胡思亂想。”
說完,轉身安排人去拿雞蛋和藥膏去了。
李洹看著寧綰那一副她曉得可驚天大秘密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便想不通了。
寧綰這麼聰明,怎麼就看不出他的一片心思了。
女子多是敏感,怎地到了寧綰這裏,不僅沒有敏感,反而有些沒有知覺。
李洹無奈間,寧綰拿來了雞蛋給他敷臉。
李洹坐在椅子上,頭微微靠在椅背上,看著寧綰專心致誌的模樣,忍不住問,
“思官,你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
寧綰看我不看李洹,反問,“什麼事?”
“就是……”李洹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看寧綰精致的麵龐,愈發放輕了聲音,“你說的,你曾嫁給了如玉。”
寧綰手上的動作一頓。
抬眸,看向李洹。
自嘲似的笑了笑,說,“或許像是瘋了才會說出來的話,不過,是真的。”
李洹的心猛地一縮。
“那麼……”他捏著拳頭問,“寧婕……寧婕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嗎?”
讓人在新婚之夜毀了她的名節,賜了三尺白綾讓她命喪黃泉,也是真的嗎?
寧綰收回目光,依舊專心致誌的拿著雞蛋在李洹臉上滾動,力道與方才一樣。
像是沒有聽見李洹的話一樣,沒有回答。
李洹喉結滾了滾,問,“思官,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問題,困擾李洹許久了。
他想說,那是寧綰的一場夢。
可寧綰,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夢就對李延那麼毫無防備。
如果隻是一個夢,寧綰在長相居的時候,何至於那麼癲狂?
所以,他很想很想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到底是不是寧綰的一場夢。
寧綰手上的動作停下了,她站直身子,雙眼直直盯著李洹的眼睛。
李洹也坐直了身子。
就聽寧綰說,“上輩子。”
李洹眸子倏然一抬。
似是不信,又似是詫異。
“上輩子?”他凝眉問,又低聲喃喃,“上輩子……”
“嗯,上輩子。”寧綰笑了起來,“這樣的話王爺也信,不過是我杜撰的說辭。我要殺人放火欺負人,又要別人不說我的不是,便隻能找個好點的理由。看樣子,我的說辭是找得很好的,連王爺都信了。”
李洹卻是看清了寧綰笑意泯滅間的那抹蒼涼。
她若是想殺人放火,又怎會在意別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