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公主是坐著馬車來長公主府的,但回去的時候,她卻和寧綰說走著回去。
如意公主攙扶著寧綰走在前麵,跟隨的人跟在後麵,距離不遠不近,反正是聽不到兩人的說話聲的。
“還是出來好,今兒在長公主府待了一天,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極了。”寧綰深呼吸一下,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她笑著說道。
兩人散步似的,慢吞吞的往前走著。
風輕輕的撲打在臉上,很是愜意。
如意公主思忖了一會兒,問,“阿綰,那位南公子,是你的師弟?你去鳩尾山的這四年,你們一直待在一起嗎?他對你不會是一直這麼……這麼好吧。”
如意公主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把動手動腳幾個字換成了好。
天地良心,她還沒見過哪家男子這樣的霸道,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牽著摟著不讓人走。
難得寧綰也是個好脾氣,她還以為寧綰當時就會一個耳刮子甩過去的。
哪知道,別說是耳刮子,連斥責都沒有太嚴肅。
寧綰和唐煜親近慣了,又知道唐煜是個纏住人就不放的,自然不會把唐煜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
她說道,“煜師弟一向都是這樣的,我們朝夕相處四年,他是什麼性子,我都清楚了,也習慣了。姝姐姐第一次見他,可能覺得他太鬧騰了,不過,等到姝姐姐和他多來往幾次,就會知道他的好了,也會喜歡他的。”
可能?覺得?太鬧騰了?
如意公主心裏搖了無數次頭。
豈止是鬧騰?簡直是脫韁的野馬,無法無天。
隻是太鬧騰?也隻有寧綰會這麼覺得。
對寧綰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對別人,就隻是冷冷的一張臉,冷冷的一個眼神。
這樣的言行舉止,並不是孩子脾氣,而是除了寧綰之外,不願意將別人放在眼裏。
可是,那人這麼護著寧綰,寧綰也那麼讓著那人,兩人的關係這麼好,如意公主忍不住又要為某人唉聲歎氣了。
“阿綰呐,有一句話,姝姐姐不知當問不當問。”如意公主說。
寧綰咯咯的笑,“姝姐姐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阿綰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聽這回答,得是心情有多好,才能笑眯眯的說出這麼長一串話來。
連心情都能影響到,可見那人在寧綰的心裏有多麼重要。
如意公主再次為某人唉聲歎氣。
問,“阿綰,你喜歡你家師弟嗎?算了,你肯定是喜歡的,這個問題不該這麼問。應該是這樣的,阿綰,如果你的師弟要娶你,你願不願意嫁?”
“姝姐姐,你又拿我打趣兒了。”寧綰不疑有他,笑著說,“那可是我師弟,我們跟親兄妹一樣的,怎麼可能談婚論嫁。”
那也隻是你這樣想啊!
你那個被你當做弟弟來寵的親親師弟可不是這麼想的。
師姐,哪有妻子好。
如意公主緊接著就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問,“如果言念要娶你,你願不願意嫁?”
“姝姐姐!”寧綰顯然是心情不錯,所以才會在如意公主再三的“打趣兒”之下,認認真真嗯說,“你要是拿這件事來笑話我,我可就不陪你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