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掛了許多字畫,楷書草書,什麼都有,筆法遒勁有力,寫得龍飛鳳舞,煞是好看。
“顏神醫對字畫感興趣?”李洹將茶推到寧綰麵前,笑問。
寧綰連忙收回目光,怕李洹不信,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她不感興趣,一點都不感興趣。
要是感興趣,她的字就不會寫得那麼醜,要不是熟悉的人,她都不好意思把她寫的字拿出來見人。
李洹見狀,輕笑連連。
兩人麵對麵跪坐在矮桌邊上,難得的平靜。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瘦弱秀麗的女子迎麵而來,麵上帶著幾分驚喜。
見到房裏有人,明顯一愣。
片刻後行禮,道,“妾身見過王爺。”
李洹的眉頭緊緊皺著。
“額………”寧綰尷尬的要起身。
自稱妾身,可見是李洹的人呢………
允王爺的女人,她一介草民,是該起身行禮的。
“不喝茶嗎?”李洹盯著寧綰,柔聲問。
寧綰知道這是讓她坐著的意思,幹脆不動了,端了茶喝,誰也不看。
李洹也端了茶水,慢慢品著,像是刻意忘了那女子的存在一樣。
許久了,書房裏還是一片安靜,那女子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一點不敢動彈。
“那個,允王爺?”寧綰小聲道,“不是說談談嗎?”
要談就快談吧,她一會兒還得回去國公府呢,這麼幹坐著,她一個外人,橫在兩人中間,怪不舒服的。
李洹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的對那女子道,
“輕羅,以後不要隨便進我院子。你要是記不住,以後就不要出你的院子。”
這麼不憐香惜玉?
真是白瞎了一張好臉。
寧綰給那個叫輕羅的女子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輕羅麵色不改,衝寧綰一笑之後,緩緩出去書房,合上了房門。
“不知王爺想同草民說什麼,草民洗耳恭聽。”寧綰訕笑著道。
李洹挑眉,“草民,之前跟著如玉喊我哥哥的時候,不是喊得挺歡樂的嗎?怎麼突然間就改口了?”
那不是因為李延不在嘛……
寧綰訕訕的,沒敢在說話。
還是李洹說,“我這算是第二次救你了吧?第一回你給了一千兩金子謝我救命之恩,這回呢,給我什麼?”
一千兩,救命之恩?
寧綰挑眉,原來那次在洛城,在那條巷子裏,那個殺人魔頭,真的是李洹呀!
不過,那時候已經兩清了,這一回,不就是托了托她的腦袋麼?
又不是她讓他幫忙的。
這麼舉手之勞也好意思要她的謝禮。
寧綰從錢袋裏拿出一百兩銀子遞過去,笑道,
“多謝允王爺了,如果允王爺要談的是這件事,那我們已經談完了。”
“一百兩,也比沒有好。”李洹高高興興收下銀子,話鋒一轉,道,“不知顏神醫和寧家大小姐是什麼關係?隻是朋友而已嗎?那些箱子,是在寧大小姐那兒,還是在顏神醫這兒?”
寧綰抿唇。
一開口就是顏神醫和寧家大小姐,這是二選一,沒有別的選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