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要不要點一點?”白露停在沈月跟前,將手中的銀票甩得嘩啦啦響。
就憑她也想折辱小姐,真該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去看看花嬤嬤幾人的下場!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沈月指著寧綰,尖聲道,“你一定是騙人的!”
“我為何要騙人?”寧綰反問一句。
白露冷哼一聲,當著沈月的麵把銀票點了一遍,數出來,卻是不止兩千兩金子。
沈月腳下一軟,身子踉蹌一下,倒在了丫頭懷裏。
“沈小姐的四巴掌可怎麼辦才好?”寧綰笑問道。
沈月要暈,不是不可以,不過那也得把四巴掌挨了再暈。
沈主事的女兒,她是不可能放她一馬的。
“誰敢動我!誰要是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他的!”
沈月麵色灰白,咬牙看著寧綰,不管是寧綰還是寧綰的那個丫頭,誰敢動她一個手指頭,她就讓爹爹要了她們的命。
沈月的父親,在京城裏那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白露才不管沈月的爹是誰,收好銀票,撩起袖子就要打人。
願賭服輸,她有什麼不敢打的,這人和她家銜接過不去,她不僅要打,還要狠狠的打!
寧芙也說,“沈小姐自己說的,隻要大姐姐買得起,就甘願挨下四巴掌,現在我大姐姐拿出了銀票,不僅買得起,還綽綽有餘,這賭贏了,有什麼不敢打的?”
“就是!”白露的袖子已經撩起,半截白花花的手臂露在外麵,邁步就要上前打人。
寧綰突然喊道,“慢著。”
所有人俱是一愣,莫非真被沈月嚇住了,不敢打了?
沈月得意一笑,她就說嘛,寧綰隻是個不受寵的大小姐,沒什麼好怕的,這不,才說了一句話就讓她不敢動了嗎?
寧綰在眾目睽睽之下,取下了腰間的錢袋。
所有人又是一愣?都賭過了,還拿錢袋做什麼?
錢袋裏麵難道還有銀票?
銀票是沒了,不過沉甸甸的銀子還是有的,黃燦燦的金子也是有的。
“過來。”寧綰喊過白露。
白露聽話的走過去,按照寧綰的吩咐攤開兩隻手。
“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十兩金子、五十兩金子。”寧綰喃喃著往白露手上放下口中所說數額的銀子金子,拍拍手,道,“四巴掌,剛好……說來公平,打得越重,得的越多,如何?”
這是?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寧家大小姐又是拿金子又是拿銀子的,居然是出錢讓人打沈月?
那麼多銀子!那麼多金子!是她們幾個月的月錢,不比幾個月的月錢還多得多,可以買好多的胭脂水粉和首飾了!
“沒人要嗎?”寧綰笑看著躍躍欲試的幾個女子。
又問那些女子身後的婢女,“你們也不想要?”
銀子,誰不想要,金子,誰不想要!
不知是誰家婢女不由自主往前跨幾步,想著打得越重得得越多,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還沒回過神的沈月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沈月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滿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