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師弟!”寧綰喊一嗓子,抬頭一看,整條巷子隻有她一人。
“真是個孩子。”寧綰無奈的笑笑,轉身出了巷子。
寧綰離開,唐煜又回了那條巷子,看著寧綰方才站的地方,麵色難看。
“盯著四皇子,別讓大小姐和他走得太近,有情況,隨時告知。”他說。
“是。”
有人應聲,卻看不見人,隻恍惚瞥見牆後有一片黑色雲紋的衣角。
*
寧越去了府衙,見到了被抓的賣點心的夫婦,丈夫一問三不知,完全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糊裏糊塗被抓進府衙的。
問那婦人,那婦人瘋瘋癲癲,不知所雲,儼然已經瘋了。
問了一通,他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問到,滿腦子都是求他救命的說法。
命,他自然是救不了的。
進了府衙,和私鹽攀扯上關係,他怎麼可能會舊這樣的人,無用的人,他巴不得閻王快點收了去。
正是滿腔怒火之際,接到了柳如風的帖子。
柳如風邀寧越去好德莊一見。
同是為太子辦事的人,又是在柳如風的地盤,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柳如風的。
寧越去了好德莊,柳如風將最近發生的怪事兒都說給了寧越聽。
糧食、私鹽、包括自己被燒的宅子。
寧越聽後,許久沒有做聲。
要說是李洹所為,他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太子和李洹相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如果是李洹所為,大可借著私鹽一事讓他難為,削弱太子的勢頭。
柳如風都知道私鹽是他的,李洹會不知道嗎?
可是為什麼,他沒事,私鹽的罪名卻差點讓柳如風背了?
所以啊,私鹽的事他沒往李洹身上想,可是除了李洹,又能是誰?
難道朝堂之上,除了太子殿下和允王爺,還有第三方勢力在慢慢壯大嗎?
“二公子是說,這事兒和寧綰有關嗎?”寧越覺得頭大。
他對寧綰,當真是不了解,從前不了解,如今也不了解。
甚至,他不知道寧綰是聰明是傻。
就比如今天喊他二叔那事兒,他感覺是寧綰故意所為,又覺得寧綰沒那機靈勁兒。
縱然有點小聰明,也不至於殺人放火扯私鹽吧?
柳如風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到寧越對麵。
“不是一件事,除了糧食一事與她無關之外,我覺得其餘的事都和她脫不了幹係。”柳如風看著寧越的眼睛,將自己的心思緩緩道來。
“我抓了那報官的小乞丐,據他指認,是寧綰身邊那個叫蒹葭的婢女讓他去報官的,而後私鹽處被官府查封。
“我讓花嬤嬤去撬開蒹葭的嘴,結果呢,與花嬤嬤同去的婆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花嬤嬤說是被人活活燒死了。
“好巧,我的宅子被人燒了,花嬤嬤便跳出來告訴我,是寧綰所為,我去找寧綰討要說法不成,卻差點跳入私鹽這個坑。
“此女不除,必成禍患!”
柳如風說完,寧越依舊麵色淡淡。
“寧世子不信我說的話?”柳如風神色間多了考究。
他帶著傷出來見寧越,可不是來敘舊的。
寧越淡然道,“並不是不信二公子,隻是好奇,這局是誰布的。”
他信事情是有蹊蹺的,也信寧綰牽扯進入其中了,卻不信這是寧綰一人所為。
寧綰,沒那樣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