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斷什麼明斷,幫了柳如風,得罪寧家的人,幫了寧家的人,得罪了柳如風,不管怎麼斷,都是他命短!
這些個大戶人家的孩子,男子不學習騎馬射箭,女子不品茶學德,沒事跑來找麻煩做什麼。
“來人!”知府道,“馬上去院中尋找。”
誰都得罪不起,那就隻能用事實說話了。
得罪一方,高興另一方,總有一方會幫著他的,知府天真的想。
“還有。”寧婕道,“柳二公子的嬤嬤私自帶人入了我的宅子,我宅子裏的奴才渾然不知,他們吃的喝的,也當細察。”
“去吧去吧!”知府無奈的擺手。
登登登的腳步聲衝向後院,宅子裏吵得雞飛狗跳。
前院出奇的安靜,安靜讓人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文國公府,寧國公府……天老爺,在這兩戶人家的公子小姐的麵前站著,好生拘謹。
尤其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知府壓下內心的翻騰,再把兩個美人看了一遍。
右邊這位然小姐,笑容寡淡,顯得冷峻又高傲,一看就知道不好得罪。
左邊這位大小姐,一說一個笑,顯得有些傻。
唉,這樣傻乎乎的女子,說她殺人放火,可能是得罪了柳如風了。
他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府指著花嬤嬤,嚇得花嬤嬤猛地一跳,驚叫一聲。
“是你說的寧家大小姐殺人放火?你可能作證?”知府問。
“我,我,我……”花嬤嬤抬頭看著寧綰,舌頭像是被打了結,半天沒我出個所以然。
“退下吧。”寧綰對麵前的陳嬤嬤三人道。
三人退到後方。
“花嬤嬤看我作甚?”寧綰低頭耍著指尖,“你要作證,作證就是,你看到的什麼,你說什麼就是。”
看到什麼,說什麼就是。
對對對,妖女說,看到什麼,說什麼就是。
“作證,作證!”花嬤嬤喃喃,“是她殺了王婆子,用火燒死了王婆子,然後還用火燒了宅子,都是她。”
“在哪兒燒的?”知府問。
他看了看,這宅子好好的,不像是被火燒過呀。
可是又說王婆子的屍體在這宅子裏。
難道是在別處燒死了王婆子,再把王婆子的屍體抬到這宅子裏來了?
這些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真是會玩。
“國公府,文國公府旁邊的那間宅子。”花嬤嬤怯怯的答。
知府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文國公府,終於還是把文國公府扯出來了。
“被燒的是文國公府的宅子?”寧綰問。
要是燒的是文國公府的宅子,她現在還能在這兒站著嗎?
燒的是哪裏,她自己動的手,她心裏沒有數嗎?
可她問了,花嬤嬤不敢不回答,她說,
“不是文國公府,是文國公府旁邊的宅子。”
知府送了一口氣,他就說嘛,如果是文國公府被人點了,怎麼可能無人上報。
寧綰雙手攏在袖中,居高臨下道,“又不是文國公府的宅子,國公大人沒說什麼,你一個下人,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