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草叢邊的秋千上,隻有蝴蝶停在上麵。
歌聲純美,表達了每一個人的童年,這當然也包括了我。但與人不同,我的童年是短暫的,是恐懼的,讓我回憶都會產生窒息。
在我那短暫的童年裏,我身邊發生了一件不為人知的詭事,它如磐石壓在了我胸口幾十年,我無人述說,如今隻能將它寫出來。
我叫吳強達,一個霸氣的名字,我強大。名字是父母起的,他們是奔波在外的務工人員,逢年過節都不會回來一次,她們期望我以後不要像他們一樣,拋家棄子常年不歸。
那年是我十一歲,我迎來了自己第十一個生日,幾個好朋友興高采烈的就跑來為我慶生,他們和我一樣,是村子裏的留守兒童,平時在一起玩的也是我們五個。
生日宴上,我們吃的都是各自帶來的東西,當中一個叫於浩的人,他帶來的是他爺爺自釀的米酒,度數大得很,一人喝了一口後便都大醉了起來。於浩將最後半口米酒喝光後,拽著我就要說祝我生日快樂。
他喝的舌頭都大了,結果說成了生日怪樂,窮人家的孩子,也沒那麼多講究,我聽著樂嗬,就說,嗯生日怪樂,怪樂。
過生日的是我,但於浩比我還開心,鯉魚打挺的就自土炕上蹦了下去,說:“哥幾個,今是吳強達的生日,咱們哥幾個不能屋裏貓,出去瘋一瘋,怎麼樣!”
這邊有人起哄,那邊就有人應和,當中一個叫劉肥的說:“好啊,在這屋裏都悶死了快。”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說,很快邊達成了意見,一致要出去玩。
我不想掃了大家興致,但還是說:“哥幾個,大半夜的還哪裏有地方玩啊,怪黑的,還是別出去好了。”
劉肥說:“吳強達,這裏就你膽子最小,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夜的才好玩呢,咱們就去亂葬崗玩,我早就想去了,上次和我爺爺上墳,我還撿了一串葡萄吃呢。”
墳地裏撿葡萄,一聽這話,我臉色刷的就白了,暗道劉肥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一旁,於浩咽了口口水,說:“劉肥,你小子不厚道了,哥哥有啥好吃的不想著你們,你吃葡萄不叫上我們,我真想吃了你。”
劉肥說:“哎呀,我也想著哥幾個了,可你也知道我,見到好吃的就沒命的吃,況且那葡萄賊甜,吃的我根本停不下來。”一邊說著,劉肥一邊就跟著回憶了起來,表情真是要多饞人有多饞人。“
於浩說:“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也要吃葡萄,哥幾個,咱們就去亂葬崗吃葡萄吧。”
聽於浩這麼說,本是蠢蠢欲動的眾人,那就更是激情高漲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害怕的我,沒辦法,我們住的是窮村子,水果平時根本就吃不到。
說走就走。借著酒膽我們一行人就向著村外的亂葬崗走去,其實說實在的,剛走出了村外我就猶豫了,半夜的去亂葬崗,這多瘮的慌啊,我偷偷的瞧了瞧其餘四人,一臉堅定的模樣,我想說話,但最後還是憋在了肚子裏,今我過生日,他們都是來給我過生日的,我如何能掃了大家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