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1 / 2)

八十、

在坐飛機的時候就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興奮,小可樂好像有心事似的在旁邊坐著沒有言語。飛機落地了,溫差讓可樂打了一個寒顫。她說“好瞌睡啊,不過說真的,這次真挺謝謝你的,這麼遠的旅行我之前都是隻敢想一想而已”我笑了笑說“我也是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也不敢說走就走,老說什麼謝謝啊”說完我買了機場大巴的車票,給了她一張說“拿著吧,回家了,想想也是挺高興的是不是,第一次走這麼遠吧”可樂點點頭說“嗯,其實我出去玩的時候家裏是不同意的,不過想想就算回去讓他們打我一頓我也是挺高興的”說完她就一個勁的傻笑。機場大巴有一種魔力,坐在上麵就很想睡覺的樣子。我和可樂兩個人都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下了車,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說“要不要送你回去啊?”可樂說“千萬不要,別讓我媽在知道是和一個男的出去,那我就真的離死不遠了”我聳聳肩,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了。

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又沒有人,不過我也快習慣這種感覺了。打開電腦,郵箱裏的郵件像潮水一樣湧進來。我點開幾個重要點的,王轟說他又去了珠海,打電話給我也聯係不到,就先走了。叫我有時間一定要回個電話,飛虎和葉豪都是問我開學怎麼沒有去,班主任一直打電話找我,劉洋就是簡單的留了幾句話說聯係不到我。我關了郵箱,像丟了魂一樣的進了臥室。慢生活的一個星期畢竟隻是旅行,旅行回來以後又要被拉進現實。越想越頭疼,摸索著找到手機給可樂發了個短信,等了幾分鍾看沒有回信息就睡著了。

在夢裏,好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好像我們又回到那個街邊的火鍋店,和南宮月大打出手,然後夢到李偉,陸鵬,王凡,段姍,段傑,高雅,加凱,加米,這些人一個又一個的向我走來,又離我而去。最後夢到的一個鏡頭是南宮月開車把整過容的段姍撞在路邊的摸樣。王凡滿頭大汗的喘不過氣,然後又開車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這些場景讓我感到胸悶,有點激動,猛的睜開眼就開始吐,拚命的吐。好像要把五髒六腑全部都要吐出來一樣,趴在床邊趴了好久。慢慢的開始深呼吸,枕頭邊的電話一下子又把我叫醒。我以為是可樂才受完家長的教育給我訴苦的,我就沒有理睬。慢慢的躺回了床上,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好像有種預感侵襲了我的大腦,我拿起電話,果然是南宮月,他說“特,在幹嘛呢”我說“沒幹嘛啊,精神狀態不太好,你這是……”南宮說“現在警察都在找我,我也就沒敢給你打電話,我過幾天要回去了”我說“你不要命了?還要報仇?”南宮說“不了,想開了,就這樣吧,段姍為了加凱寧願去死,沒什麼必要了。隻不過是現在怕了這種生活了,我想回家”我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電話那邊又說“到時候我用這個電話給你我坐的航班吧”我說“行,到時候我去接你”說完南宮就掛了電話。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學校我也不想去了,在學校裏大家無非就是聊聊天,等待著發畢業證。南宮月要回來的事我沒有告訴宿舍其他人,我不想在惹出任何事了。就算是南宮回來以後我想也不會和我們在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吹牛逼了,忘了也好。大概是打電話的第四五天了吧,在家吃著午飯的時候一條短信發到了我的手機上“今天晚上,九點十分下飛機”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機收到了口袋裏,看了看老爸說“咱們家的車今天下午有沒有人用?”老爸一邊吃著飯一邊說“沒有啊,不過你沒有駕照你敢開車?像你的同學那個叫什麼……”我很不尊重的打斷了他“下午我用用車,機場高速沒人查,還有你不要總拿我同學說事好不好”老爸也沒有在說什麼,隻是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

那天下午的情景我永遠都忘不了,我開著車,速度不快不慢的往機場趕,雖然是晚上九點多的飛機,但是我還是想提前一些到。在上機場高速的時候天上開始下雨,下的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讓人們在雨中奔跑起來。有的拿著名貴的包包頂在頭上,有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和女朋友一起披著往前跑。慢慢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這陣子發生的事讓我有點喘不過氣,就著天上飄下的雨好像大哭一場。我用力的握著方向盤不讓車晃動。

到了機場停車場前我停下了車,沒有開進去。也許是昂貴的停車費讓我敬而遠之?也許是成排成排的汽車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不得而知,我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雨水放肆的落在我的前擋風玻璃上。雨刷在機械式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這段時間的陰霾還沒有散去。我開著空調在車裏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機場保安穿著厚厚的雨衣敲著我玻璃的窗戶敲醒的,我慢慢搖下玻璃,他大聲的喊著,生怕我聽不見“先生,這裏不能停車,我看你在這停了好長時間了”我說“噢,那我開進去”對保安擠了個微笑就把玻璃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