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隻想著一心一意侍候好四小姐,如今四小姐卻對她委以重任,這是讓她去與秦媽媽爭權,當梨香院的管事娘子呀。
想到這裏,顧鶯深深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重重點頭道:“奴婢一定不負小姐所托。”
薑梨點點頭,嘴角勾起,很是滿意顧鶯的回答,那嘴角下的梨渦淺淺顯露帶著一股嫵媚風情讓顧鶯驚豔地閃了閃眼。
這四小姐越發美豔得讓人不敢直視了。四小姐好看從小時候起就聲名遠播,可以前是讓人看了覺得驚豔的那種,可看久了便能正常以對了,但今天醒來的四小姐一蹙眉一斜眼都帶著風情,讓人忘了四小姐的年紀。
薑梨見顧鶯臉上的異色閃過,垂了垂眼瞼,今天說的話似乎有點多了。
“那以後你就頂替萍兒的位置好了,我身邊的雜事交給杏兒,你且多關注秦媽媽一些,多學著點。”
“是,小姐。”
兩人才說完,就見一個緗色襦衣牙白長裙的女孩托著案盤走了進來,薑梨將來人與腦海裏的信息對比了一下,圓圓的臉木木的神情,緊抿的嘴角,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這便是在秦媽媽和萍兒多方篩選下而保留下來的杏兒吧,前主對她的印象不深,隻記得是個不多話的悶葫蘆,不過交待的事兒都能完成就是了。
“奴婢見過小姐,這是針線房給小姐備下的新衣,小姐可試一下,若有不合適的地方奴婢再送去改改。”
說完將案盤放在一旁的小幾上,便退到一側站著,舔了舔嘴唇,低頭含胸。
薑梨見她嘴角都幹裂得起皮了,便道:“先放這吧,你下去休息,等會再來當差。”
杏兒愣了愣,抬起頭呆呆地看向薑梨,有些不敢置信,以前她就是頂著六月的烈日在外麵跑上一天,也沒見小姐憐惜過她,今兒怎麼會讓她先去休息的呢?難道說小姐經過墜湖一事真的性情大變了嗎?
直到薑梨皺起了眉頭,才驚慌地低下頭,“是。”
說完便轉身緊走兩步,快出門口時停了下來,轉身踟躕道:“小姐,李管家將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和賞錢都發下來了,您看奴婢是不是要交給秦媽媽?”
薑梨愣了愣,記憶裏前主的私房銀子可都是讓秦媽媽管著,包括梨香院裏一眾丫鬟的月例銀子也是如此。秦媽媽之所以拿捏住梨香院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就是因為秦媽媽掌管著她們的經濟命脈。
秦媽媽在梨香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就是因為誰惹了她,就會被扣月例銀子,後來有了萍兒後,梨香院一眾人裏就沒幾個能拿足份月例的,總有這樣那樣的借口讓那對姑侄扣錢以飽私囊,所以梨香院的小丫鬟才會卯足了勁地巴結萍兒。
明白了這一茬,薑梨自然不會再將經濟大權掌在秦媽媽手裏。
“你先將領來的月例放在我這,等中秋前再發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