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改變也不能一蹴而就，得循序漸進才不會讓人懷疑。
“秦媽媽做這番姿成是為何，萍兒被趕出去自然是她做錯了事。就依著她今日的行為，母妃若是知道了，可就不隻是趕出梨香院這麼簡單了。”
秦媽媽一驚，自個侄女平日裏怎麼當差的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也就是四小姐平日自己喜歡才讓萍兒得了逍遙，若是王妃知道一星半點的，不說萍兒就是自己也討不到好去，想到這裏，別說再求情了，秦媽媽隻恨不得當自己沒來過，這梨香院裏的事若是被王妃知道了她絕對沒個活路了。
“四小姐，都是奴婢糊塗，萍兒是家裏頭最小的一個，上頭的哥哥姐姐讓著難免有些嬌氣，奴婢也是看在她還算機靈才厚顏求著王妃讓萍兒過來陪小姐玩耍。平素得小姐錯愛倒也能將差事囫圇個明白，沒想到今日竟惹得小姐您受氣，奴婢真是罪該萬死。”
薑梨嘴角輕輕勾起，這秦媽媽倒是個聰明識時務的，也不說萍兒究竟有什麼錯也不推脫責任，隻是一個勁地認錯。
平西王妃嬌養著女兒，卻不願花費心思，隻想著養肥了以後再好好利用一把，但這絕不代表她會眼看著親身女兒被一群仆婦蹉磨。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梨香院的事兒暴露出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秦媽媽。
“媽媽既然也這樣說了，那萍兒就交給崔嬤嬤好生調教吧。媽媽，今兒這事你也有錯，既然知道萍兒在家時嬌氣，就該想到她這樣的性子是做不了一等丫鬟的。話說回來我這梨香院裏的事，媽媽你可真得用些心思了，今兒早上我醒來時竟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若不是有顧娘子在，隻怕我這個主子要被你們給活活渴死在床上了。”
秦媽媽臉色大變，原來如此，難怪小姐一早就發這樣大的脾氣了。小姐平日受不得一點點委屈，脾氣又急，這梨香院不知道有多少丫鬟就因為端來的茶水過燙或過冷而被趕走的，府裏都說就是大少爺六少爺這樣的嫡公子也沒四小姐脾氣大的。
再次磕了頭，戰戰兢兢道：“奴婢一定用心管教好下麵的人。”
薑梨點點頭，“媽媽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的，我這次在大姐那裏也是吃了大虧的，前兒若是有個忠心的丫鬟跟著我不離左右，我又怎麼會被人從後頭推下湖的。若不是運氣好抓著船舷隻怕這命就要交待在那湖裏了。我若是出了事，媽媽你以為你能得什麼好？”
一翻話說得秦媽媽色若死灰，隻覺一股子涼氣從腳底升起，眼裏布滿了驚恐之色。嘴角哆嗦著，想問什麼卻喉嚨發緊說不一個字來。
薑梨輕笑道：“看來媽媽是想明白了，如今我這院子就像個篩子般四處都是漏洞，院子裏發生了什麼事兒不出一刻鍾整個王府都傳遍了。”
看著秦媽媽癱軟地坐在地上，薑梨頓了頓才道：“以前怎麼樣我就不再追究了，隻是現在的我可是從鬼門關轉過一圈的人了，以前不在意並不代表著我就想不明白，還是媽媽覺得我是個愚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