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攤手,“我的姑奶奶,你覺得我有必要拿工作跟你開玩笑嗎?包廂裏就是這位爺,你倆有什麼愛恨情仇我管不著,我隻想保住我這份工作。”
“真的假的?他之前明明在公司慶典上啊。”蔣唯音半信半疑的問道,生怕是一個陷阱,畢竟她在不夜城裏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有人故意冒充的話,她豈不是要倒黴?
“我給你發誓好不?”艾克伸出三根手指,“叫你進去的真是那位爺,如果我撒謊,讓我被人揍死。”
“看你發這麼狠毒的誓,那我過去看看吧。”蔣唯音往前走了兩步,快速轉身伸出手指抵在艾克的胸口,“如果出意外你得幫我。”
“那必須的嘛。”艾克露出諂媚的笑容。
蔣唯音不信的瞪了他一眼,“你表現的也太假了。”
他幹咳了幾聲,尷尬的抓了抓頭,“咱們都是打工的,得互相幫助不是?”
站在包廂門口蔣唯音莫名的緊張,在公司慶典上兩人鬧得很不愉快,難不成他又打算刁難她?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更加緊張了。
輕輕的推開門,一道難聽的聲音響起,裏麵有人唱貴妃醉酒,正好唱到偽聲的地方,那聲調簡直辣耳朵。
她大致的看了下,包廂裏一群人,男女都有,唱歌的,猜拳的,十分雜亂,她快速將視線定位到角落裏的男人。
他僅穿著白襯衫,襯衫還隻扣了兩個扣子,此時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幾上,懷裏還擁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
“呦西,來了個美女妹妹哦。”之前唱貴妃醉酒的男人拿著話筒指向蔣唯音,“美女妹妹來陪我唱一首情歌唄。”
“我不會唱。”蔣唯音局促的擺手。
“廢話,會唱歌的都當歌手去了。”男人長得文質彬彬的,戴著一副眼鏡,言語上卻有些輕浮,直接把蔣唯音拉到了包廂中央,手十分不客氣的搭在她肩上,吩咐點歌的人道,“把歌切到纖夫的愛。”
蔣唯音不悅的掙紮了兩下,視線投向角落裏的慕北川,他臉上居然沒有任何氣憤,反而帶著饒有興趣的笑意。
她一瞬間被這表情刺激到了,他什麼意思?故意讓別人整她的?
男人一邊晃蕩著唱歌,手卻緩緩的從肩上往下滑,都快落到蔣唯音的腰了,她終於忍不住了用力的把他推開了。
周圍人哄笑的聲音乍然而止,男人也停止了唱歌,麵露不悅的盯著她。
“你特麼什麼意思啊?山哥我跟你唱歌是瞧得起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敢給我甩臉子?”唱歌的男人直接摔了手上的話筒,怒叱她。
他們這些人似乎天生自帶優越感,覺得有錢就可以淩辱別人,高人一等,不止是眼前這個山哥,就連慕北川也是這樣。
他從頭到尾都瞧不起她,從嫁給他那天起他就沒正眼瞧過她,她在慕家小心翼翼的生活著,生怕惹怒他們,忍氣吞聲。
可是她憑什麼就要被這樣對待?
她用盡全力的將手握成拳,山哥諷刺的笑了聲,罵道,“你瞪什麼瞪?不服是不是?你這種遊蕩在不夜城裏的女人,難不成還有什麼尊嚴?我呸!老子有的是錢,老子不爽拿錢砸死你!”
“你還瞪?”山哥衝上來,一旁的人及時拉住了他。
“山哥你跟一小妞置什麼氣啊?值當的嗎?”
“嗬,這種濺女人我見的多了,錢給足了,讓她們跪下來唱征服她們也笑著唱。”山哥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問道,“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我陪高興了,老子今天就放過你。”
“我不是陪人的。”蔣唯音梗著脖子說。
“那你是幹嘛的?”
蔣唯音吸了吸氣,一字一頓道,“賣酒的。”
“原來是啤酒妹兒啊。”山哥笑了一聲,眼神裏的鄙夷更深了,“不也是賣的嗎?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