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頓時一愣,同時僵住。
隻見手持各類家夥的一夥人怒立門外,正是是臨風樓掌櫃及其夥計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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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聲聲啼,晨風陣陣溫,曉日雲樓暖,花飛入鼻香。
展昭緩緩睜開雙眼,隻覺渾身上下好似被石磨碾過一般,每寸肉都在隱隱作痛,頭痛的更好似要裂開一般。
微微閡眼憶起昨晚經曆種種,隻能依稀記起好似見到了“一枝梅”,心下一鬆,就被酒勁攻上頭頂,醉倒不醒人事……
想到這,展昭不由一驚,急忙翻身起床,四下找尋“一枝梅”的身影。
定眼一看,那門邊相對坐立的一黑一白身影,更是好似貼錯門神一般,橫眉怒目瞪對方。
“……一枝梅?”展昭雙眼又瞪大了幾分。
那昨日負傷,半邊白皙半邊青黑的臉皮開始抽動,半晌擠出一句話:“正是在下!”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又轉向“一枝梅”問道:“敢問尚方寶刀可是閣下所盜?”
“一枝梅”定了定神,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半抬眼皮道:“自然不是,在下又不是閑著沒事幹,偷那招惹麻煩的東西作甚?”
“可那梁上的白粉梅花……”
“乃是別人仿畫。”
“閣下可知是何人有此本事仿畫?”
“不曉得。”
“當真不曉得?”
“不曉得。”
展昭靜靜望著“一枝梅”,薄唇又上勾幾分,灑滿一室融融春意。
“除了梁上那朵白粉梅花,陷空島庫房之內並無半絲痕跡,尚方寶刀就好似憑空消失一般,偷盜之人定是輕功絕頂、盜技高超,放眼江湖上,展某隻知一人有如此本事。”說到這,展昭突然斂去笑意,深不見底的沉黑眸子散出精光一片,厲聲道,“如今之計,隻有煩請閣下隨展某去開封府一趟,以還閣下清白。”
“一枝梅”眉毛挑了挑:“你有這個本事?”
展昭又是一笑:“展某不敢誇口,但展某對陷空島錦毛鼠的本事還是十分敬佩的。”
白玉堂一聽可樂了,笑吟吟湊過來道:“軟腳蝦,貓大人勝邀你去開封府一遊,你可有興趣。
“一枝梅”眉角又抖了抖:“去就去,又有何妨。天下人皆道開封府的包大人斷案如神,在下相信包大人自然不會僅憑一朵白粉梅花就定在下的罪!”
此言一出,展、白、邵三人同時一愣。
“展大人,”邵家錦開口道,“屬下覺得請‘一枝梅’去開封府不妥。”
三人同時驚詫回頭望向邵家錦。
邵家錦繼續正色道:“依屬下推斷‘一枝梅’並非盜刀之人,若將如此無辜之人帶回開封府,屬下實在是於心不忍。”
“於心不忍?”白玉堂摸著下巴,頗有興致問道。
邵家錦歎了口氣:“這就要從大人的清官之名說起了。”
“哦?”
“天下人隻知包大人清廉,可又有誰知這清廉背後的心酸。開封府上下衙役一日兩餐隻能吃青菜豆腐,大半年才能見到點肉星,公孫師傅更是瘦得隻剩皮包骨了……”
“小邵子,包大人的身材似乎頗為富態啊。”白玉堂提醒道。
“唉!”邵家錦長歎一聲,掛上哭喪臉道,“五爺有所不知,隻因府內經費緊張,大人迫於無奈隻能在其它官員宴請之時盡力而吃,爭取做到:少喝酒,多吃飯,夠不著了站起來,能多吃一頓是一頓,能多吃一口算一口,以減府衙壓力,長期暴飲暴食飲食不均導致身體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