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劣子”,一提到自己的兒子,聖域域主的臉上頓時間布滿了一層陰霾。過了許久,一歎道:“將他放在犬子的身邊是不是太可惜了”?
酒醉仙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道:“其實以少主這種年紀能夠達到準星後期也算難得了,域主又何需如此憂慮,更何況,我們這些老一輩的都已經老了,即使在修煉界還有無數的歲月,隻是這塵世的諸多煩擾終究不是我們想要的,以後聖域的一切還要靠少主來維護,現在我們將他兩提前相識,想必對少主以後的路會好走許多。”
他原本隻是好意,希望聖域域主能夠平息一下怒火,隻是回答他的是一聲重重的一個“呸”聲。
聖域域主仿佛很不見待自己的兒子,隻是一被人提及即刻就露出一副嗜血吃人的表情。此時被酒醉仙再次提到,陰沉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片刻之後,哼了一聲道:“這個劣子,一提到他我就來氣,文文,文不行,武武,武不就,翩翩對於一些惡習一學即會,要不是這些年服用了大量的丹藥,別說準星後期,就是準星中期都很難觸及。”
說完這些,他的臉上露出的是深深的落寞,不論他的身份多高,他的能力多強,首先他卻是一位父親,這些年來,從出生時的喜愛,到慢慢的失望,其實心裏最疼的不是別人,是他還有另外一個作為母親的女人,每天夜深人靜躺在床上,露出的總是一聲聲無言的歎息。
過了良久,兩人的目光偶爾的一個對視,他突然狠了狠心道:“老酒,你說我把他放進無序之城調教兩年,你覺得可行”?
“這”,酒醉仙呐呐著很難開口回答,無序之城那是個什麼地方,他的心裏清楚的很,不要說是少主這樣的人,即便是域主親臨,那裏邊的人也不會給絲毫麵子,除非用自己的雙拳將他們打趴,將他們打趴下,那一切自當別論。
隻是無序之城發展至今,裏麵真正的凶人並不會比外麵的域主相差多少,這也使得十三聖域的人很難插手裏麵的事情。
“就這麼定了”,聖域域主一巴掌狠狠的敲擊在了旁邊的棠梨木桌上,雙眼更是宛如兩顆繁星般點亮,在這一刻,他的氣度、霸氣卻是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片刻之後,他揮了揮手,道:“走,看看那個年輕人去”。
二樓,曲徑遊廊上……
雙目順勢而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過了一招後又退回原地。
吳江平淡淡地道:“小子,身手不錯,難怪如此倨傲。不過,我剛剛隻是用了三層功力,下一招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景曜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凝重,隻是嘴上卻是不肯服軟道:“要打便打,又何需廢話連篇”
“你”,吳江平一怒,正準備再度出手,不過樓上順時而出的一個淡淡喊叫卻是硬生生刹住了他的步伐。
“夠了,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
他驚了一驚,快速的朝著上邊看去,隻是留下的除了一個偉岸的背影下,還留下了一句飄散在空中漸行漸遠的話語,道:“老酒,你帶他去見犬子”。
“哼”的一聲,在聖域域主的幹涉下,他吳江平隻能就此止步,不過還是帶著一雙陰騭的眼神瞪了一眼景曜後,才憤憤的甩動衣袖離開而去。
片刻之後,酒醉仙從樓上而下,帶著幾分責備道:“你這是幹嘛,才一會沒見,怎麼會和吳江平鬧得如此之僵”?
“沒什麼”,景曜搖了搖頭,淡淡道:“隻不過是一個倚老賣老的家夥”。
“你小子”,酒醉仙苦笑一陣,不可置否的道:“吳江平可是聖域的大總管,可謂權勢滔天,即使是我也不敢過分得罪,你說你一個年青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怎麼就不知道節製幾分,現在可好,得罪了他,你的日子恐怕在聖域也不會好過”。
景曜皺了皺眉,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煩躁,就因為他的地位顯赫,就可以不用顧忌別人的感受,就要別人看他的臉色,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更何況自己欠的隻是酒醉仙的兩個人情,和他吳江平又有什麼關係。
過了片刻,他漸漸拋下腦中的思緒,緩緩而道:“剛剛清水域主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我也可以答應,但是,你的人情我也算還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