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蛋哥兒皺眉了,若有所思,追問著那女的模樣,盲鬼雖然眼小可不瞎,視力還挺好,有模有樣的形容著,二蛋一怔,怎麼越來越感覺到他形容的就是花姐兒。
可花玲瓏約會裘千仞,而且是密謀,咋覺得那麼別扭呢!這花姐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很久沒聯係他的花美人兒居然給二蛋來了一個電話,讓他趕緊回去,蛋哥兒更疑惑了,呲著牙思索著。
過了一陣,盲鬼小心翼翼側眼不敢說話,蛋哥兒的聲音卻響起來了:“給你個建議,好好聽著”。
“啊……聽著”!盲鬼緊張的道。
“改改行吧!就你這樣,遲早被人砍死的料”。說著將那一打錢塞入他的口袋,擺擺手道:“就混成老裘那樣,也是死路一條,滾吧”!
盲鬼摸著口袋裏那厚厚的一摞錢,感激與興奮溢於言表了,沒想到是這麼個喜劇的結尾,他抹了把血,似乎身上都不疼了,樂滋滋的下車,欲道聲謝,可那路虎強勁的馬達很快響起,像離箭之弦,瞬間失去了蹤影。
……
暮色將至,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那一輪火紅色的落日斜射在人間一角,是如此的美麗,奪人心魄。
綠葉、鮮花、小草,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衣衫,在風中招展迎姿,柳絮紛飛!
街道上、琉璃瓦,掛上一片彩霞,展現著最婀娜的身姿。
我在車中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同樣在看我。
我揮一揮手,隻留下一個背影。
回到了老家,花姐已是在等著,打了聲招呼,花玲瓏笑著,揮揮手讓蛋哥兒跟她來。
換了之前的攬勝,她開了一輛小寶馬,車上帶著女人的奇香,二蛋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悶在車中想著心事。
房子是楊錦華的房子,獨立大別墅,楊老頭最近不在,不過家中並非無人,衢城近段時間較亂,裏麵倒有幾個保鏢守著,蛋哥兒突然眉兒一皺,總覺得有些不對,那些個保鏢雖然對花姐看似敬重,但好像……更像是監視來著。
再結合剛剛盲鬼的那番說辭,似乎這個堡壘並沒有想象中的堅韌。
帶著雜念,亦步亦趨跟著上了二樓。
偏廳,有一桌,蛋哥兒看傻了,這簡直是少男少女們約會時的燭光晚餐,紅布子掩卓,桌上是滿桌子的菜肴,還有一紅酒,問題是就他與花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如花似玉的模樣,怎麼把持啊!
“最近大家都挺忙的,有段日子沒見了,不過我知道你混的還不錯……坐,試試我的手藝”。花姐一笑,招呼道。
蛋哥兒傻傻的笑著,就像一個純良小男生,那時候在碼頭,花美人可是所有人的意~淫對象,時事過遷,再相遇的時候……
“姐,你瞞得可真嚴實,我可真沒想到一個小餐館的老板娘搖身一變卻成了一個大Boss,至今我還覺得是在夢裏”。二蛋感慨著,真是活見久,太震撼了。
試問在沒打開最後的答案前,誰又能想到這個結局?
“嗬嗬……”充斥著煙視媚行的笑聲,更是掩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心酸。
心酸背後的事情,她並不願意讓人看到。
輕啟右手,搖了搖那桌上的玻璃鋼,那一抹豔麗的血色下,慢慢的傾瀉而下。
“幹一杯,”花玲瓏風情萬種的一眨眼,蛋哥兒酥了,咕嚕一聲半杯子紅酒下肚,臉上不自禁的熱了一熱。
“二蛋,你在碼頭可幫了我好幾回,一直找不到機會感謝,今天特意叫你來,就是為了說聲謝謝”!花姐一邊道著,一邊往二蛋碗裏加菜,像是妻子的溫婉,道:“嚐嚐,我的手藝是不是退步了”?
蛋哥兒迷離了,如此一個絕色,而且又有著姐姐般的關愛、慈祥,看著那一顰一笑,心已亂,就那樣目視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過了數分鍾,他才清醒過來,不知是紅酒的後勁,也不知是尷尬之餘,他的臉紅的滲血。
低下頭吃著,再好的美味都不及那一抹的風情。
兩人便這樣無聲無息中蹉跎著。
此時,無聲勝有聲。
隻是,蛋哥兒卻不解風情,幹笑兩聲,道著:“花姐兒的手藝不是退步,而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菜香人更嬌”。
“油嘴滑舌”!花姐翻了翻白眼,慎了他一眼,突然抖了抖衣領,嬌羞的道了一聲:“這鬼天氣,好熱,我進去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