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樣東西,老總讓我務必給你,看完之後處理掉,我走了”。他手中給出的,就是張立濤給的那份資料,整個警局中,看過的寥寥無幾。
足見老張對於他們的重視。
不過,也有他們在敵營中有關,知己知彼,方能戰無不克。
蛋哥兒一愣,拿起東西一塞襪子底下,這還是他從電視上看來的,很多男人藏私房錢的地方。
出門就是鶯鶯燕燕,那位殷勤的妞問著,哥你還好吧,沒吐吧?二蛋很流氓地調侃著,我沒吐,射了。
……
是夜,燈光徹夜未眠,緝私大樓人來人往,在這裏討論與布局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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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
楊錦華手撚著紫砂壺蓋,放在熏衣磁爐上,需要這個樣子燙一會兒,他慢條斯地,像是隨意地問著。
“就這些。”
回話的是戴公公————戴春回,說話細聲細語,卻是添為楊爺的親信之一,與賈世武一文一武,一個在外,一個在內。
將蛋哥兒三人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一遍,包括吃飯、睡覺、找小姐了沒有,找了幾個。
其餘兩人說收斂吧!玩起女人來一點都不含糊,雖然沒有真刀真槍,主要是囊中羞澀,但那幾個夜總會的妹妹們舉報了,這幾個人真不咋的,該占的便宜是一點都沒落下。
至於那個二蛋,更特麼不怎麼地,花得比掙得多,昨天收的錢少了兩千塊,他愣說彩票房沒給夠,打了一通嘴官司,結果成無頭案了。
聽到這事藍爺那是莞爾一笑,這種人好對付,要真是個有節操的人他反而頭疼了。
“這事我聽說了,其它呢!還規矩嗎”?慢條斯理地衝了一泡茶,他泯了口清綠的茶湯,又問著。
“其它的還好,人滑溜,膽子大,嘴皮子也不錯,是幾個好手,隻是……還讓他們收款嗎?”戴春回不確定地道。
對於那種犯賤作科的人,組織還是挺嚴格的,怕就怕捐款逃跑來著。
“怎麼可以隨便懷疑自己人呢?再說,那些彩票房的小老板,也未必就是對的嘛,走吧!我要出去一趟”。楊老頭像是了然於心,姿態很是從容。
隨即站起了身,向著門外走去。
這個樓群叫新湖錦程,連體的別墅群,得到得到戴公公的指示,三名保鏢,一名司機,俱是黑衣,從門前恭立到車前。
這些天不太平,防範的措施明顯加大了不少。
車上,楊錦華揉揉額頭,看看時間剛八時,說了句去農市路口,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現在的事情幾乎都是懸著,前一段日子,智囊團提出了一個規劃,弄一個跑車比賽,說白了就是外圍賭車,路都選好了,消息也放出去了。
他這是準備將事業做大,賭車與賭馬,來個相輔相成。
賭車開賽在即,而身邊的隱患未除,他一直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奇怪的是,連著數日風平浪靜。
連裘千仞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也躲起來了,沒再出來攪事,放出去的收籌手下,比平時幹得還順當。
“這個裘萬千,到底想幹什麼?”
他閉著眼睛,在想著可能發生的事,無非是施加壓力,想從生意上分一杯羹,可光就砍幾個人,這威懾似乎還不足以拿走幾成生意份額啊!後手在哪兒呢?
不過不管在哪兒,楊錦華已經下定決心不讓他得逞了,這樣子的人不能讓他嚐到甜頭,否則他會像蒼蠅一樣,每天叫喚個不停,即便是一塊肥肉也會被他們叮臭。
車駛到農市路口,這兒是衢城最大的物流集訓基地,到處寫滿了從哪到哪的班次,楊老頭下了車,在一家唯一的商店門口踱著步,像是觀賞著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保鏢得到了指示,遠遠地等著,沒有靠上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談個事情居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是在寂靜處,反而是最鬧區,別說會引起別人懷疑,即便是自個人都沒有看的清的。
“先生,在等人嗎?”不經意一聲提醒,楊老頭回頭時,看到了一位長發,長臉,臉色陰騖的男子,瘦削的身形,背著一個大旅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
“嗬嗬,等人,你還像以前那麼準時啊。”楊錦華淡淡笑意說著。
“以前我好像不認識先生您啊。”對方道,麵無表情地說話,就像陌生人的初遇。
當然不是不認識,而是認識很久了,楊老頭笑著邊走邊道著:“對,以後也不認識……不過去掉以前以後,現在我們應該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