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十三搖了搖頭,驅車進入。
剛剛將車挺好,沒未休息一會,卻聽到了別墅外鐵門的響動之聲,以為是滄月回來,沒有在意,可是聽了片刻,竟傳來隱隱的叫囂之聲,當即從別墅內走出,向著院外走去。
十數個黑衣大漢拿著棍棒,站在門外喊叫,幾個聰明人用疊羅漢方法,將人從鐵門上方將人給送進來。
刑十三冷酷的笑笑,似乎猜測到了事情的原委,他回國才剛剛一天,而與人結怨,隻有不久前的儒雅男人,被稱之為秘書長的宋明義。
沒想到看似溫和的男人,居然如此小肚雞腸。
不過也是,一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無故被人打了兩記響亮的耳光,不僅疼在臉上,更痛在心裏,此仇不報,枉為男人。
刑十三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幾個黑衣人似也發現了他的所在,站在地下的人,舉著棍棒拚命叫囂,而抓著鐵門護欄的闖入者,眼神同樣淩厲的放在他的身上。
一個、兩個,已經有三人陸續下來,操著家夥勢必要將他斃於掌下。
“小花,咬他們”。至於另一側的隱秘點,小女孩摸了摸美洲豹柔順的身體,臉上帶著幸災樂禍。
美洲豹與小丫頭的感情情比金堅,隻在她的一聲令下,步伐輕快,猶如離箭之弦般殘影浮現,一轉眼已是到了幾個黑衣人身側,對他們虎視眈眈。
幾個黑衣人一見龐大的美洲豹眼中凶光畢露哪還有之前的囂張,隻見身體瑟瑟發抖,但又似乎極力控製,不讓其動彈,怕輕微的一個動作,便會引來致命的攻擊。
平時,他們與人橫,與比他們弱小的人蠻橫,那是一種虛榮,一種自我榮耀,但讓他們與三四百磅,沒有感情可言的叢林一霸比擬,這就太看得起他們了。
“嗷~~”
小花很通人性,在刑十三淩厲的眼神下,知道它下手的機會隻怕已被剝奪,但並不妨礙它表現的機會。
即使不能動手,它的威視依樣不是幾個草野莽夫能夠匹敵。
一聲豹吼驚豔四方,更是嚇得幾人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可是有鐵門的把持,逃跑又談何容易,秋季冷風習習而來,隻覺得臉上虛汗不斷冒出。
小丫頭在旁邊搖旗呐威,小花經受不住囡囡的蠱惑,還是出了手,不過隻是單純的咬了褲子,爬在鐵門上的人影一個掙紮,順利跳出了門,但褲子卻被撕扯掉了大半,他的身影最終來了個狗吃屎。
一向壯實的他,突然間感到腰間下方似乎是這樣的寒冷。
一場鬧劇來的氣勢洶洶,卻是夾著尾巴而逃。
“小花,幹的漂亮”。小丫頭伸出一隻手靜靜等待。
美洲豹會意,伸起前蹄給她來了個擊掌,配合的天衣無縫,看來他們已是輕車熟路,玩出了經驗。
但不知金新月究竟哪些人著了他們的鬧劇?
一波攻勢退去,邢十三回到房中替兩個女人準備晚飯,他覺得男人下得廳堂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能夠為值得的人付出,這是一種偉大。
小丫頭繼續帶著小花戲耍,院裏院外滿是她歡樂的笑容,邢十三一邊將雞蛋打下,嘴角淺露一抹溫馨笑意。
可是好景不長。
大街上警車鳴動之聲,由遠及近,來的似乎正是他們的別墅。
邢十三眉頭一皺,由廚房窗戶外看了一眼,慢慢脫下圍裙,眼中閃出一縷冷酷。
錯誤犯一次可以得到原諒,一而再再而三,真當他是柿子可以任人隨意搓揉?
剛走到院落,鐵門外已是站滿了成排的警員,防爆組在前,舉著盾牌與電棍。
而且,他們居然在鐵門上安裝炸彈準備爆破,這讓邢十三眼中的冷意更顯幾分,如果是在金新月,他不介意徹底結束他們的性命。
但,華夏畢竟是他的故鄉,緊著的拳頭一鬆,語氣不善道:“私闖民宅,是誰賦予你們的權利”?
站在後方一個穿著便衣警官,拿著喇叭,滿臉肅然道:“根據有關人士透露,這裏有非法逮捕殘殺名貴野生動物的犯罪分子,上級做出指示,嚴懲不貸,搜捕令稍後便到,我命令你馬上打開大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邢十三一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或許他們是被當成槍使,但身為一個警務人員,不調查清楚便直間用審問甚至蠻橫的做法讓他極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