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是新主,張寒當然不希望再鬧得不愉快,於是趕忙勸解其他諸將,眾人收淚,紛紛離去了。不過諸將離去,可並非是因為孫權的命令,而是因為張寒。這一點,孫權、張寒心裏都清楚。
這孫權生得方頤大口,碧眼紫髯。當年使者劉琬入吳,見孫家子弟,對別人說:“我遍觀孫氏兄弟,雖各自才氣秀達,但皆祿祚不終!惟獨孫權形貌奇偉,骨格精奇,乃大貴之表!將來拯救地球以及維護銀河係和平的重任一定得靠他才能完成!”
兩日之後,孫權以江東之主身份,第一次主持朝議。
還未到正式開始的時間,卻見殿外周瑜衝了進來,拜伏於地高聲自責:“公謹來晚了!未能見主公最後一麵!”
張寒則在一邊心裏哼起:死演員,孫策受伏之事早就外傳,你卻不來看望!現在死了,你才回來?你對他的怨恨比我還深啊!少在這裏裝了。
孫權畢竟年少,而周瑜也是孫策臨終托孤三重臣之一,此刻孫權當然應該給他麵子。但是......
少頃,孫權淡定回道:“來晚了,不賴你。柴桑距離吳確實邀約,兩天之內趕到,你已經快馬加鞭了。隻是你剛才說的話裏,用詞有誤。”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就連張寒、周瑜都完全沒想到孫權竟然會如此霸氣!
為何而驚?用詞錯在哪裏了?
周瑜方才說——未能見主公最後一麵!
此刻江東之主已經不是孫策,而是孫權!再怎麼喊,也得喊成【後主】!否則不是在咒孫權死麼?
周瑜冷汗都下來了,趕忙解釋:“臣一時悲傷,口出胡亂之語,還請主公饒恕。”
孫權一抬手:“公謹先起來吧!”
周瑜心中巨石終於落下——哼,畢竟還是個孩子,江東之事你還得靠著我!我還真以為你已經硬到要對付我的地步了!
孫權見周瑜起身,於是自己突然站起嚴肅說道:“你年長於我,於公你是我的老師,於私你是我的兄長。作為江東新主極為仰仗之人,卻連說話都不注意,成何體統?這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我隻問你——兄長剛剛離開人世,江東百廢待興,下一步的策略,你可曾有思考過?”
周瑜一楞結巴回道:“這...這...舊主剛剛離去,下一步的軍機大事...還沒有完全走上正軌。”
孫權一斜眼睛:“哦?那就是來的路上,想也沒想過咯?你是準備過來哭一場,然後就回柴桑繼續過好日子了?來人那,拖出去斬!”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心官上任確實是要三把火,可你孫權這火也太旺了一點吧?第一天就要斬重臣周瑜啊?
“這小逼唱得是哪一出啊?曆史書上我怎麼沒讀到過啊?”張寒納悶不已,但也馬上加入求情大軍!此刻殿堂之內,跪滿了人,大家紛紛在為周瑜求情!
孫權隻是靜靜得站著,一句話也不說,而整個殿內已經亂成一團,求情之聲此起彼伏!
突然之間,孫權雙手一擊掌,大聲說道:“好了!”
眾人安靜。
“周瑜之能,我怎會不知?隻是我這第一天的主,他卻不懂得尊敬,以後如何治軍?當然了,我相信是周瑜與我兄長處得久了,所以一時間忽略了我的存在。沒有關係,周瑜從今日起便回來吳任命吧。”孫權雖然還是個孩子,但這語氣完全不容他人拒絕!
張寒一楞:我靠!毒啊!說了半天,是削兵權啊!
周瑜一聽自己的兵權要被換掉,趕忙說道:“若調我離開柴桑,試問誰能勝任?”
孫權慢慢走近群臣:“我昨晚已經將其派往柴桑接手你的部隊了。那人姓魯,名肅,字子敬,臨淮東川人也。此人胸懷韜略,腹隱機謀。早年喪父,事母至孝。其家極富,嚐散財以濟貧乏。平生好擊劍騎射,寓居曲阿。祖母亡,還葬東城。其友劉子揚欲約彼往巢湖投鄭寶,肅尚躊躇未往。”
孫權一口氣講完,而周瑜不說話了。因為江東之士確實都聽過魯肅這個人,此人確實非常有能力,周瑜完全無法找到魯肅不能守住柴桑的理由。
解決了周瑜,孫權見眾人也沒什麼意見了。與是一個轉身,目光落到了張寒身上!
來吧!老子要看看你用什麼辦法搞定我!張寒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