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點了點頭,繼續坐在馬上隨張遼牽行。為何張寒騎馬?而張遼、音知步行?原因簡單得很,張寒現在是個傷殘人士,腦袋上的傷雖然在這一天恢複得不錯,但如果行動時間太久還是容易使傷口破裂或者是出現頭暈的現象。即使張寒與音知百般互勸對方上馬,但最終還是結束在張遼一聲煩躁的暴吼裏麵。所以最後也就成了張寒坐在這舒服的馬背上了。
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世人醉裏仙,莫非這便是濮陽的味道?心裏還在感慨,但三人已至將軍府邸。當然這府邸三年前是屬於曹操的。
進了府邸,一片雕梁畫柱的宮殿樓閣掩映之間,青石鋪就的路徑上,緩緩並肩行走著一男一女。少女一身盛裝,眉眼如畫,自然就是貂禪了!而那男子卻再也不是將“單挑”二字刻在額頭的呂布,此刻他臉上早已布滿了多年征戰的老成,大概這就是從“將軍”變為“主公”的差別吧?
遠遠相見,呂布便雙手拱起作抱拳狀,加快步伐高聲喊道:“原來是冰涼兄啊!好久不見啊!早就派人四處打聽你的下落,可就是音訊全無嘛!”
張寒聽了,臉上裝出個很受用的微笑:“奉先有心了!我張寒不過是走走過場,本該早來拜訪才是!”說罷心中想道:尼馬的,說謊臉也不紅一下?打聽我的消息?恐怕你早忘記老子是誰了吧?
與呂布對答完畢,張寒避不開與貂禪一陣深情相視,隻是從貂禪眼中既看出了“驚喜”,也看出了“驚訝”,當然,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為張寒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美女——音知!
女人雖然是溫柔的動物,但當麵對自己的男人即將被別的女人搶走時,卻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小宇宙來!就比如此刻的音知!
音知其實早就聽聞了張寒與小六的事情,當然這一切都是由那個大嘴巴外加大結巴關關那裏聽來的。隻是音知一直沒有見過貂禪本人,對於張寒鍾情於貂禪,音知自然是心中有怨,但反過來說,音知還真就想見見這貂禪到底是什麼摸樣!
音知現在算是如願了,可這不見倒還好,一見了貂禪,音知竟然自卑了起來!
這種自卑是音知此生從未有過的,哪怕是自己人生最悲慘的那幾年,音知也覺得自己雖然賣了身體,但靈魂是純潔無比的!能夠支撐起自己強大的信念,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自己這美如天仙的相貌!可如今一睹貂禪真容來,音知瞬間跌入穀底!
這女子,翩若驚鴻,婉若遊鳳。榮曜秋菊,華茂春鬆!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披羅衣之璀粲,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以上摘自《史記》)
真正的算是——娥眉如月櫻桃唇,鼻若懸膽玉麵顏。十指尖尖猶嫰筍,回眸一笑醉萬年!
音知此刻隻有一個感覺——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