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傕擬天子之詔要求曹孟德進軍舊都之後,曹操果然依令行事。
青州軍一路攻克黃巾亂黨,直到洛陽城郊才停下腳步,降者數萬!曹操按荀彧計策逼迫投降的難民當作前驅,兵馬到處,殘餘亂賊無不望風降順。不過百餘日,招安到降兵三萬、男女幾十餘萬口。
此刻,曹操率領的青州軍停步於洛陽城郊,正在琢磨到底該不該進入舊都。但正商量間,座下食客四人抬著一人進了帳內。
“何處發現他的?”曹操皺眉問道。
身邊四人之中為首一人輕聲回道:“吾等按張先生的吩咐各自咐命之後,等了數月,卻不見張先生歸來兗州,於是又複回長安。這一路上因為賊亂四起,再加之打聽張先生消息,費了一兩年的功夫。當知道張先生暫居馬騰門下之後,又聽聞羌軍攻打長安,我們擔心張先生安危,於是馬上前往。戰場之上,見張先生身負重傷,於是出手救其回來。”說話的正是恭喜,這逼還是老樣子,無論遭遇什麼事,但是淡定得很。
四人之中頗俊一些的男子,是那如意了,插話說道:“回來路上,為張先生做了治療。雖然背部傷口很深,但是已無大礙,我的口活是很優秀的,一些傷口裏的髒血已經被我吸出來了!休息些日子,就能活動自如。”
曹操心想:敢嚐我的男人?
而後揮了揮手:“下去吧。”四人作揖離開。帳內無其他人了,曹操慢慢坐到張寒身邊,輕拿起張寒右手,溫柔說道:“早就叫你從了我,你不聽!看看,現在混到了什麼田地?”說完,拿起張寒手來欲放嘴邊親吻!
突然,聞張寒驚恐吼起:“我了個草!住嘴!”
曹操嚇得褲襠一陣春暖花開!而張寒也因為自己突然一聲大吼不斷咳嗽。
由於氣力衰微,再加上昏迷許久,張寒斷斷續續,莫名其妙的問道:“大...大...大哥,幾...幾...幾點了?”
曹操一聽,頓時樂了,心想這張寒莫非因為重傷變得與那關雲長一樣成了結巴?於是也不說話,就這麼望向張寒。
張寒還在恍惚之中,見沒有回應,繼續問道:“你...你...你就告...告...告訴我幾點就行!”
曹操依然不語。張寒火起:“嗎了個逼的!問個時間這麼麻煩呢?”
曹操覺得可以調戲一下張寒了:“我...我...我怕我說...說...說話,你說我學...學...學你!”
張寒一楞,而後雙眼望向帳頂,似乎緩過神來了:“看來我沒有回去啊!關關這逼還在身邊呢!”說到這裏,張寒歎了口氣:“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莫非還呆在徐州麼?”
曹操聽罷不禁感歎:“真是忠義男兒!輾轉多地,卻依然對劉備如此忠心!真是難能可貴!”
張寒一聽曹操感歎,終於反應過來,站在自己身邊的是曹操!
“尼妹啊!你怎麼在這裏?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了個草!”張寒實在是對曹操的人品有所擔心!
曹操哈哈大笑:“別擔心!是我救了你!好好養著吧!”
......
最終曹操沒有率軍進入洛陽,而是調轉大軍回了兗州!這全是荀彧給出的方針——進了洛陽,雖然可以體現自己的強大,但卻表明不把長安的臨時政府放在眼裏了!而如今關東眾諸侯還在爭鬥,不宜與長安為敵,還是低調點的好!
回了兗州,張寒在藥品、營養、治療等各方麵都得到了充分的保障,很快身體好轉起來,這夜,他獨自上了房頂,因為月亮很圓,景色很好。清冷的夜,完美的月,穿越已經八年了,張寒真的想家了。思念是會讓人覺得無比孤獨的,就比如現在的張寒。
“爸、媽,兒子想你們了。”張寒自語到這裏,竟有一種欲哭的衝動。
可這時,旁邊幽幽的應來聲音:“有一些事情,經過了,留下痕跡,成了歲月,成了回憶。雖然有一點疼痛,鈍鈍的落在心裏,會偶爾忽略,但決不會忘記。有一些情感,像少年簡單的心事,經曆過如一場劫數過後的思念,便會透出淡淡的藍。那藍,或許就是家鄉的顏色了。荀文若有禮了。”
張寒轉過頭來,一個小白臉映入眼簾,不過說是小白臉,年歲也比自己大上幾歲。張寒歪頭皺眉問道:“你就是荀彧了?果然文質彬彬,確實是個人物。”
荀彧見張寒誇著自己,於是坐到張寒身邊:“謬讚了,我一介書生而已,得曹公錯愛罷了。”
張寒繼續望向月亮:“書生?書生也會爬房頂來?哼,我看那,你是顧忌我與曹公的關係吧?放心吧,影響不了你的前程!”張寒淡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