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盲之盲A(驚奇短篇)(2 / 3)

男人滿足的笑著:“我希望通過您的筆記,留住他的神奇!”

(以下為男人口述)我漸漸走近來仔細聆聽,這個小夥子著實自信,他的吉他彈的很快,而且充滿了節奏感,雖然我沒有聽過這首歌,但我發誓我非常喜歡這個旋律。

“失落的男人其實是最有魅力,但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付20元的小費呢?”小夥子的突然開口讓我非常驚訝。因為我本來以為他是個瞎子。

“嗬嗬,不好意思,我隻是路過。這就要走,你彈的不錯,會有人心甘情願的付上這20元的。”我並不想因為這才不過幾十秒的聆聽就付上20元錢,盡管這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是麼?沒有關係。”說完,小夥子繼續彈他的吉他。而我也準備離去。

“對了,想問一下,天是不是黑下來了?”

“恩?你自己不會看麼?”我不耐煩的再次準備離開。

“盲人怎能看的見呢?”小夥子停下吉他,朝我的方向抱以微笑。

我木訥在原地,但冷靜了一會兒還是回答道:“為了20元詛咒自己,你不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麼?”

小夥子什麼也不說,隻是摘下了眼鏡,將雙眼暴露在我麵前,眼白占據大部分的雙眼表達出他曾經遭遇了莫大的災難:“不是為了頂撞您,隻是想洗刷自己,就如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拿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一樣。”他再次抱起吉他。

“我願意給你50元,隻要你告訴我,你剛才是如何知道我是個男性,而且還是,咳,失落的男性?”我已經將50元拿出了錢包。

小夥子並沒有馬上回答我,隻是彈起了一首旋律柔和且節奏緩慢的曲子,過了幾秒,他說道:“我的吉他聲最遠可以傳播到以我為圓心,半徑20米的範圍,而您則是幸運的走近了我的範圍。我靈敏的聽覺加上你的厚跟皮鞋以及有力的步伐聲告訴我你正在逐漸且緩慢的靠近我,而在這樣一個夏天裏仍然對厚跟皮鞋不離不棄的你也一定不再是一個毛頭小子了,所以稱之為男人並不過分。而後您停在我麵前靜靜的聆聽我的演奏,中途由於箱子拎的過久而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這細小聲音讓我猜測您帶著一些東西,而需要單手來拎,但拎久了卻又太累需要換手,除了行李箱還能是什麼呢?最後,我剛才彈了首輕快的曲子,如果你的心情比較愉快那麼一定會邊聽邊開心的離去,因為愉快的心情是急需找身邊的人去分享或者急於去快活娛樂一翻的,而您卻停步靜聽,所以,您聆聽的理由隻是借曲緩解心中的憂傷罷了。好了,雖然我猜測您是一個被老板炒了魷魚的倒黴中青年男子,但現在可以支付那50元了麼?”

我整個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機械的將手中的50元交到他的手上,然後我還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是被老板炒了魷魚。”

小夥子剛接過錢遲疑了一下:“那是...?”

“我夫人。”

小夥子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張10元,又摸了摸確認了一會遞給了我。

......

我暫時放下了租房的事情,請這個小夥子去咖啡廳,因為我對他實在是太感興趣了,而他似乎也毫不避諱我從冷漠到熱情的極度轉變,欣然答應了我的邀請.

"天生的盲人?"我往自己的咖啡裏加了點奶.

"NO,很幸運的是我對世界有著印象.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失去了雙眼,所以多年下來,似乎我已經不在抱怨這抱怨那了.你是北方人?"小夥子雙手捂著咖啡,天氣炎熱,依然這樣做,其實我能判斷出這是他的習慣.而在我以往的海上心理輔導時曾有學到習慣雙手捧杯的人,其心裏是脆弱的,但這一類人往往在某些方麵表現的異常強大而給身邊的人一個截然不同於脆弱的概念,我想麵前這個小夥子完全符合這個特征.

"不,我是本地人,為什麼這麼說?"我攪動湯匙,想把剛才的奶與咖啡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