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議論紛紛的,畢竟目前的斐燁,可是第一人選的皇位繼承人。他傲然站在那邊,沒有絲毫的動容,眼底閃過的漠然越發的幽深了。
護國公適時開口道,“人已經來齊了,福公公宣布遺詔吧!”
“是。”福公公點了點頭,他攤開了聖旨,看著那字體,一字一句的念起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少時登基,已過數春秋年載,感慨上蒼。今年事已高,於國事,漸虛無力,恐未多時。為防駕鶴之際,國之無主,特此立下儲君,以固國本。皇十子斐煜,俊秀聰穎,德才兼備,仁善仁德,深得朕恭,必能繼承大統。故傳位於斐煜,望眾多大臣,親王輔佐為之,以固朝綱。甚,皇長孫斐燁,封為親王,輔助皇上消除北野邊境慌亂,欽此!”
話音一落,底下開始喧囂吵鬧起來了。年僅十一二歲的斐煜,還是孩子,居然登上了皇位。而原本應該是最給力的人選斐燁,卻成了親王輔佐皇上。如此一來,到算是本末倒置了。
斐燁抬頭,對上福公公那手中的聖旨,那在兩側的手不由得緊握了些許。
護國公立刻不滿了,他大跨步上前去,直接扯過福公公手中的聖旨,仔細斟酌起來。那一字一句的,剛勁有力,俊秀得體的字體,倒是熟悉得很,讓護國公也不得不承認了。他心口顫了顫,出聲道,“這是皇上的遺詔!”
斐燁暗了暗眼眸,唇瓣微微扯開了一抹譏諷的弧度,他跪下,磕頭,謝恩,“臣接旨!”以臣為自稱,便是說明了斐燁已經接受這一切的安排,輔助十皇子斐煜登基了。如此一來,他那些身後的眾多大臣們也不敢多說不妥,隻能跪下都紛紛接旨了。
而還在一旁的十皇子顯然沒有想到的,但是慌亂了不少。不過,局麵已定,又能說起些其他的嗎?!
……
東宮書房內。
斐燁背過身子,偉岸的身影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了些許黯然。他聽著身後的臣子紛紛進諫要反對斐煜登基,以著他們現在手下的兵力,對付一個沒了皇權外戚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著那吵鬧著的聲響,倒是讓斐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轉身,冷聲道,“好了!這是皇上的遺詔,我們就該遵從的!從現在起,一切有任何異議的話,本王都不想在聽到!知道嗎?”
那些大臣還想說些什麼的,最終卻也什麼都不敢說了。
斐燁看著那遠處的天際,飄散下來的雪花,零落在地麵上,重重疊疊積聚起來,倒是多了些許厚度。他眼底閃過了些許恍惚,動了動唇瓣,輕聲道,“下雪了。這過後的,可該是有多麼艱難啊……”
他說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人生,還是那長遠而走去的國運。
國不能無主,斐煜第二天便直接登上皇位,他以太後的禮儀下葬了公孫苓,也算是附和了唐亦瑤給公孫苓許諾的。斐燁帶領了一眾大臣,全心協力的輔佐著他的一切。此時,朝綱上有著斐燁把關,倒是一瞬都安然得很了。
而此時,斐洵駕崩,年幼的十皇子斐煜登基,已經然大多數人都紛紛啞然,邊境埠城邊的拓跋族也收到了消息。他們撕毀了盟約,占據了整個埠城以外的城市。有著南邑國的人和拓跋族打上來,倒是一下子都占據了。
而一路上,南邑國的人都直接占據了大多的城市,他們對待城裏的老百姓都廣布善施,於他們安好不少,一切倒是讓百姓推崇不少。
而彼時,斐燁因為身子漸漸不適,而越發的少出現於朝堂之上。斐煜於朝堂之上,因為孩子心性,對於一些事情了解不透徹,廣聽旁人而言。幸得其他臣子做好其他的,便一切都安然。
一連幾天攻占成功的,顧曦和帶領著一眾大部隊於此,困在燕京與洛城的交界處。那裏的交界處的以著洛河為界,彼間分隔開了兩道。因為大雪,天氣嚴寒,把整個洛河被冰封住,讓顧曦和等人都越不過去。
“來此駐紮營地吧!”顧曦和無法的看著不遠處的雪封了的河麵,策馬無法度過,而且來自南方的悍馬,本來就抵禦不了北方的嚴寒,倒是讓他們無法攻破。
“是。”眾多士兵便開始駐紮營地,顧曦和便和其他的大臣商議著要事。
一席白衣飄飄然,顧曦和屹立如此,妖孽般的麵容少了些許妖嬈,倒是多了不少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