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槿的毒性不是很強,一般少食不會致命,卻會身體不適而日漸消瘦罷了。可是因為食藥裏有著一種藥草,與其搭配之下,毒性相互增加,倒是把斐洵一下子給毒死了。
謝朝陽把事情給報告給了慎刑司。慎刑司本來就是處理後宮事物,一般歸由公孫苓處理的,這件事情自然是被壓製下來了,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是宮裏還是許多人謠傳著此事,讓公孫苓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都讓那些保皇黨不滿。他們倒是更加偏向於讓斐燁去主持大局,甚至登上皇位了。
未央宮內,唐亦瑤執起白子,落在了滿是棋子的棋盤上,黑子與白子的數量相當,彼此倒是勢均力敵了。她一子落下,謝朝陽愣了一會,瞬間顫然,無奈的輕笑起來搖頭,道,“我輸了。論下棋,下官還真是比不上璃王妃呢!”
唐亦瑤瞟眼了下那棋局,那生死廝殺的局麵,此時看著倒是有些凶險。她淡然一笑,“隻要想贏的話,做什麼的,自然都可以。”她淡然一笑,似乎也不想在牽扯到這個棋局了,轉而言問道,“皇上的死,是不是有隱情?”
謝朝陽一怔,隨即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也罷,瞞不過你!”猜想唐亦瑤找他必然是有原因的,可是他自己卻還在有些自欺欺人的。他淡然一笑,自己便訴說起來了,“皇上是因為西域花紅槿而死的,因為食藥加上那花紅槿毒性加強,便足以致命!不得不說,那個凶手,倒是挺聰明的!”
“自然了!皇後娘娘的心計深沉的,又何人知曉呢?”唐亦瑤意味不明的提起了,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璃王妃如此猜測,恐怕不妥。莫要是讓人知曉了,性命堪憂……”謝朝陽倒是急忙的說著,生怕唐亦瑤因為自己的言行做出了害了生命之事。
“若是我要揭穿皇後娘娘的罪行,謝禦醫可是會幫忙的?”唐亦瑤到了背茶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顯得越發的淡然了。
“……隻要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在所不辭。”謝朝陽淡然一笑,輕抿了口茶水,唇角滲出一抹苦笑。恐怕她不知曉的是,隻要她想做什麼的,他都會幫忙的,不論其他。
“我就知道你仗義!”唐亦瑤輕拍了下謝朝陽的肩膀,笑了笑,“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免了!你好好護著自己身體就好了!”謝朝陽淡然的笑了笑,伸手直接拉過唐亦瑤的手腕處,接觸著在脈搏之上把持著,眉頭不由得輕輕皺起,“你這身子太虛弱了,還是需要好好的調理下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唐亦瑤抽回自己的手,淡然一笑。被謝朝陽如此的關懷的,倒是讓她有著些許不適了。她也不想提起這方麵的,兩人寒暄了幾句過後,便也就作罷了。
三天過後,和寧宮內。
公孫苓還在睡覺,這幾日的心煩事情倒是讓她疲乏了不少,隻是假寐起來也睡得不安穩。外頭悉悉索索的快步跑來的聲音,倒是把她給吵醒了。
“來人呐!”公孫苓坐起身來,一頭青絲隨意披散在一邊,麵容有些憔悴而無力。他皺了皺眉頭,看著花君踱步進來,她立刻嗬斥著,“外麵是何人如此的吵鬧!”
“回稟皇後娘娘,是璃王妃前來求見。”花君淡淡的說著,麵容早就沒有以往的恭敬,可是此時惱怒的公孫苓倒是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她眼底閃過了一絲惱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居然來見本宮?本宮不見,讓她滾回去!不然別怪本宮也不客氣!”
花君抬眼,漠然的麵容上,染上了一抹笑意,道,“奴婢所見,娘娘還是見下璃王妃為好。”
“為什麼?”公孫苓下意識的問著,她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皇後娘娘見著了,就知道了。”花君笑了笑,上前去點燃了蠟燭,黯淡的燭光灑落在地麵,倒是亮麗了些許。
對於花君不按以往牌裏出牌的,倒是讓公孫苓有些緊張,她感覺到不妙,卻也是想要去知道那是發生了何事,隻是淡淡的說著,“那你替本宮更衣吧!”她和以往一般攤開了手,想要由花君幫忙穿衣的。
花君隻是俯了俯身子,便直接轉身離去。
公孫苓想要發怒嗬斥著什麼的也是無法,她惱怒了不少,卻也做不得其他的,隻能自己憤憤起身著衣,想著待會要修理下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