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紫岩擱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水杯的,急忙跑上前去攙扶著唐亦瑤,擔憂的問著,“你怎麼了?小姐!你是不是心口又疼了?”她急忙看著一旁的謝朝陽,擔憂的喊到,“怎麼辦?謝禦醫,我家小姐她……”
謝朝陽放下了醫藥箱,手在唐亦瑤的手腕處按壓著些許穴位,點了點些許的,唐亦瑤倒是漸漸舒緩下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那心口處壓抑著的疼痛,此時倒是讓她好受了不少。
“怎麼樣了?”謝朝陽擔憂的問著。他眼底染上了些許心疼,那張美豔的臉龐,此時變得蒼白虛弱了不少,她唇瓣泛著些許的白,眼眸微微都闔著些許,仿若有些痛處得很的一般。
唐亦瑤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我,我沒事了。”她舒緩下來心口,那胸口處的衣襟早就已經被她捏出了些許褶子,她的掌心處按壓之下,那指甲印,在掌心處留下了不少。
謝朝陽皺了皺眉頭,幫唐亦瑤把著脈搏,浮沉,不穩,卻也沒有什麼不妥,隻是身體虛弱,失血過多一樣,倒是有點貧血的症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最近身體怎麼樣?”
“我……”唐亦瑤剛想回答的,紫岩就急忙自告奮勇般的,開口說著,“小姐最近容易乏累,身體虛弱得很,偶爾心痛發作,就和剛剛的一樣,疼痛得很的。謝禦醫,小姐的身體怎麼樣了?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嗎?”
謝朝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替唐亦瑤斂下了衣袖,無奈的說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的。隻是失血過多的,看來倒像是貧血症狀,應該無大礙。至於心口痛的話,配合些藥,吃下看看怎麼樣吧!”
“可是……”紫岩還想說些什麼的,唐亦瑤淡淡的掃射了她一眼,她便直接噤聲了。唐亦瑤笑著道,“有勞謝禦醫了。我這心痛的病症,倒也是好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才是。”
謝朝陽那收拾東西的手不由得頓了頓,他抬眼定定的看著唐亦瑤,輕聲道,“璃王妃,心病還需心藥醫!你若是其他不舒服,下官自然會好好診治的,至於你現在的心病……還是希望自己去醫治才好。”
唐亦瑤愣了愣,旋即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了,謝謝謝禦醫。”她看著那桌麵上杯子裏的茶水,清澈般的倒影著她的身影她那張蒼白的麵容,此時似乎越發的黯然了。她轉移話題,問道,“不知道,紫玉姑娘,在謝禦醫的府上,可是過得還好?”
謝朝陽一怔,對上唐亦瑤那帶著八卦笑意的臉龐,無奈的唇角滲出了一抹苦笑,“自然還好。下官雖然給不了紫玉姑娘榮華富貴的,不過讓她作為下官的義妹,倒是算一視同仁了。”
唐亦瑤愣了愣,想起紫玉那妾有意郎無情的,不由得搖了搖頭,歎息道,“唉,沒想到啊!你居然就這麼放棄了紫玉這麼好的姑娘,還真是浪費了呢!”
謝朝陽的眼眸閃過些許黯然,他輕聲道,“既然不喜歡,又何必給她希望呢?還不如一早斷掉就好。不是嗎?”最後的一句話,不知是在自問的,還是在問唐亦瑤的。他的神情恍惚般的,似乎有著些許惘然。
似乎感到了些什麼的,唐亦瑤也不提多少了。
謝朝陽收拾好了東西之後,便行禮告辭了。唐亦瑤看了眼紫岩,道,“送謝禦醫回去吧!”
“……是。”紫岩愣了愣,看了看謝朝陽有著些許不舍悲痛的模樣,還有唐亦瑤那茫然的模樣,最終隻能點了點頭,便帶著送謝朝陽離開了。
唐亦瑤點亮了燭光,那黯淡的光芒,在屋裏掙紮般的搖曳著自己的色彩。她深吸了口氣,清亮的眼眸裏,被那簇火焰隱隱灼燒照耀著。她心口微微的顫了顫些許,唇瓣裏呢喃般的輕吐出來字眼,“心病還需心藥醫啊!那,我的心藥呢?”
腦海中閃過了些許的顫人畫麵,那種悲痛的記憶在翻攪著,隱隱作動浮現著,讓唐亦瑤不由得愣了愣。是啊!她該找罪魁禍首算賬了,以慰藉,她那在天之靈的,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唐亦瑤輕點了下那燭焰,那搖曳閃爍著,在她那張美豔的臉龐上,印烙得忽明忽暗的,倒是越發的琢磨不清了。
翌日。
唐亦瑤特地前去了廚房,自己親自下廚準備好了一餐。她端著那吃食,特地敢去了書房裏。
小玄子眼見著那席紅衣,還以為是紫靈又來裝作熱斐燁的喜愛了,他著實不滿得很,冷聲沒帶好氣般的說著,“奴才都說了,殿下不讓任何人打擾的!您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