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月,別自欺欺人了,孩子早就沒了!”公孫默兒冷冷的看著唐亦瑤那執拗般瘋狂的模樣,眼底帶著的薄涼顯得越發深沉了。哼!現在,隻要看著唐亦瑤痛苦的,她就越開心。她巴不得她痛苦得撕心裂肺的,哭喊尖叫什麼的。這麼一來的話,一切倒是舒坦不少了。
那種嫉恨,在她的心底,伴隨著斐燁一天天的漠視相待的,發酵著。再不爆發的話,她可就是要腐爛著,繼續紮根養育著,持續到久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唐亦瑤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的,她踉蹌著的步伐有些不穩,最終還得靠著支撐著那桌子才能站穩的。她深吸了口氣,麵容早就已經蒼白憔悴了不少了,看著已經薄涼了不少。她緊抿著唇瓣,心口的微微觸痛著,已經快壓抑得很了。
似乎還覺得不夠的,公孫默兒踱步上前,臉湊近了唐亦瑤的麵前,她特地的壓低了聲線,那虛無般的音調,在她的喉嚨間隙,蕩悠悠的傳來,卻像是一把致命的,沾了毒汁的利刃一般,狠狠的,直勾勾的戳中了唐亦瑤的心口。
“你知道你的孩子怎麼沒了嗎?”輕聲般的,秒無聲息的話語。對上唐亦瑤那茫然無措的眼神,看著極其的無辜堅韌的,公孫默兒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般的笑容,顫笑道,“嗬嗬嗬!你的孩子,是燁哥哥親手殺死的!”
唐亦瑤詫異般的瞪大了雙眼,雙手死命般的按住了桌子,這才沒有站不穩而摔倒的。她心底就像是被什麼給擊中了的一般,狠狠的,直勾勾的緊搓著,就像是被壓抑住了的,很疼很疼。
“你……你在說什麼?”依舊不肯相信的,唐亦瑤還是不死心的出口問著。
公孫默兒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的一樣,驚詫般的唐亦瑤,那美豔的唇角勾勒起一抹譏諷男的弧度,諷刺著笑著說道,“你可是還記得,你每天,燁哥哥喂給你喝的安神藥水嗎?”
唐亦瑤一臉茫然,心底就像是被冰冷水般的給潑了一把,哇涼哇涼的,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的。她可以清楚的猜測到,那裏頭參雜著的些許話語。甚至,她感覺到有些害怕而不敢多去問些什麼的。隻是,她也不敢去阻止的。她還是想要清楚的知曉事情的真相,才能夠真正的死心的。
有種人,必需要被撞到頭破血流的,才能夠真正的死心的!而唐亦瑤的,就是這種人。她都心性無論多麼堅韌的,卻是更加的死心眼的。不受到了真正的刺激和惱怒的,她就真的不會死心的。
公孫默兒輕聲般的,飄渺般的細語道,“那安神藥水裏,每天都有人下了墮胎藥的。而燁哥哥的,就這樣子……一點一點的,喂給你喝了!”公孫默兒說著,還以著那個喂養的手勢來,比作給唐亦瑤看著的。就像是在譏諷著唐亦瑤一樣的。
以往那種多麼好的柔情,此時就像是一巴掌的,狠狠的,拍在了唐亦瑤的臉上,她隻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給狠狠的一戳再戳。她腳下一軟,即使雙手緊緊的扣著那桌子上,卻怎麼樣耐不住的。最終,唐亦瑤踉蹌著幾步過後的,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臉上沒有帶著淚,隻有那蒼白無力般的漠然的麵容上,帶著的悔恨和恐慌,心口微微的薄涼和,寒入骨頭裏的,冰涼極致。
公孫默兒譏諷般的大笑起來,看著如此狼狽不堪的唐亦瑤,心口越發的顯得歡愉了不少。那種嫉恨,在這一刻得到了舒緩的。她繼續咄咄逼人的,三言兩語裏的,都是在諷刺著唐亦瑤肚子裏孩子的生死,張轉著的幾句之下,越發的讓唐亦瑤的寒然。
隻是,唐亦瑤此時已經變得更加的漠然了,她呆坐在地上,蒼白無助的麵容上,那眼底帶著的薄涼越發的深沉了。
公孫默兒多說了幾句過後,看著唐亦瑤也沒有想象中的奔潰還有反應多大的,她倒也不想多說些什麼的,這顯得他有著多少的無趣了,便也就悶哼了一聲,就直接訕訕的離去了。
大理寺的牢房裏,那黯淡的燭光之下,點綴著的黯然的光芒,把唐亦瑤那幽深著的麵容,照耀得忽明忽暗的,那埋在黑暗的臉上裏,薄涼越發的深沉了不少。
唐亦瑤捂著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的酸澀,疼痛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