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禮賢下士(2 / 2)

此人不是誰,正是顧曦和,南邑國的亡國太子。

如此讚揚的話語,一般人都不由得飄飄然了,隻是言一寒卻不同,他捕捉到裏頭一些點,一臉戒備般的看著顧曦和,手緊拽著那劍柄,犀利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顧曦和,冷聲般的問著:“顧太子,你是否早就知道了,是何人要追殺我的?”

“自然。”顧曦和甩開了手中的破紙扇,優雅般的輕微扇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仿若不是在何人對峙著,而是在賞花般的情形。

“是何人?”言一寒定定般的問著,那沉悶般的話語裏,隱匿著一抹微不可微的顫抖。

“言將軍早就知曉是何人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顧曦和淡然一笑,以著眼神示意著言一寒看著自己那死在他麵前的一具屍首,那黑衣之下,腰間滑落出來的一個腰牌,正是北潯國的禁衛軍腰牌。這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言一寒早就在剛剛那黑衣人死的時候,就看到了那腰牌了。那裏頭隱匿著的信息,他懂,卻也不敢去想,畢竟,那種遭受被自己的國家背叛,一直以來都以著命去守候著的國家,現如今居然就這麼被暗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又怎麼能忍得了呢?!

言一寒麵色一沉,他僵硬住了雙手,那緊捏著劍柄的手,不由得隱隱發出了些許青筋,他那緊皺起的眉頭,眼底閃過的冷然越發都深沉了。最後,他突兀般的朝天大笑起來,像是譏諷,像是無奈,又像是淒涼……

顧曦和淡淡的掃過那禁衛軍的腰牌。世人都知,北潯國的禁衛軍,都是以著皇上斐洵為首的,殊不知,那裏頭早就內其他人給占據了,而那人,正好是處心積慮的公孫苓。北潯國的渾水,趟得太深了,他身為旁觀者的,自然是希望越混濁越好了。

顧曦和那眼底閃過了些許暗光,僅僅一瞬,便已消散了。

言一寒清咳了一聲,那雙墨色的眸海裏,染上了一抹冷然,沉聲般的說著,“今日,言某就多謝顧太子的出手相助了,此恩德,有什麼需要言某的地方,便直說。若是害及北潯國之事……”言一寒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掙紮般的色彩,“隻能恕言某無能為力了!”就像是內國家所背叛,被自己衷心護主之人所拋棄的,言一寒還是不會去背叛的。那是一種傲骨,與生俱來的傲氣。

“看來,在下的算盤是打不響了。”顧曦和沒有絲毫的遺憾,隻是像是說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一般,淡淡的說著。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不過,既然如此,在下便也是希望言將軍可以為我效力。畢竟,言將軍的能力什麼的,若是不好生發揮的,還真是遺憾了。”

“嗬!顧太子就不必多言了,言某是不會做傷害北潯國之事的。”言一寒沉聲說著。

“放肆!”身後的雷靂惱怒般的嗬斥著,“你居然敢三番四次的拒絕我家公子,你可是知道,你的性命可是我家公子的。如此出言不遜的,可真是……”

“雷靂!”顧曦和沉聲嗬斥著,雷靂隻好低下頭來,什麼都不敢多說什麼。顧曦和帶著歉意般的看著言一寒,拱起手,帶著歉意般的笑容說著,“抱歉了,言將軍,雷靂說話比較衝,還望您別介意。”

言一寒隻是淡然的笑了笑,沒有說些其他什麼的。對上了雷靂那不滿的眼神,他都當做沒有看到的一般。

不得不說,顧曦和以著一個君主而言,這種禮賢下士的行為,不卑不亢的,也不自高自傲的,於其他而言,撇開顧曦和的敵對身份來說,言一寒倒是很是滿意的。這種君主,才是一國最為有力所望的。

“如此,在下便就此別過。”顧曦和淡然一笑,“送給言將軍一言——既然已經遠離北潯國的,便各自安生活著即刻。這北潯國,恐怕是要變天了!”顧曦和沒有等言一寒琢磨裏頭的意思,便直接帶著雷靂就要離開。

此時,一道身影突兀般的閃身到言一寒身邊,他手裏拿著一把劍,直接戳中了言一寒那毫無防備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