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陽輕輕擦拭了之後,對上許靜怡帶笑的眼神,不由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不起,許小姐,是下官逾越了!”
“沒什麼的。”許靜怡笑著說著,“快診治下吧!”
謝朝陽也不推遲,給許靜怡把脈,從凝眉到了然的神情,似乎經曆了些許的曲直,最終,他歡喜一笑,“許小姐的身子,和璃王妃想必還算可以的!不知道許小姐是否願意試針?”
那眼底閃亮著的光芒,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的光芒一樣。許靜怡似乎猜中了些什麼的,燦然一笑,道:“自然。靜怡就是希望可以救得了璃王妃的。”她轉身看著還站在不遠處,以著複雜眼神看著她的斐燁,燦然一笑。
正午的陽光,是一日之中最為耀眼的。火辣辣的光芒,烤著地麵,在這一輪春季到來的雨季之處,倒是添上了些許暖意。
床榻之上,美人臥席,精致的麵容上,唇瓣微勾,帶著一抹堅定。
謝朝陽坐在許靜怡身側,旁邊點著蠟燭,手執起一根梅花針,在光芒灑落之下,耀眼得很。他看著許靜怡那美貌的容顏,問道:“許小姐,你可是想清楚了?試針有著一定的危險。若是……”
“好了!”許靜怡堅定的說著,她微微一笑,“謝禦醫,靜怡是相信你的!”
謝朝陽難得臉色一紅,畢竟對上燕京第一美人的,怎麼都還是有些不適應。他默默的底下頭,輕聲道:“得罪了!”
謝朝陽把梅花針在蠟燭的火焰焰心處,燒著些許,隨即便直接在許靜怡那坦露出來的白皙手臂上,對準著穴位,輕輕的紮上。
他的動作極快,一根接著一根,都紮上了那準確的穴位,認真的眼神裏,寫滿讓人感覺到安心的眼神。
許靜怡緊拽著自己的衣袖的手,緊握著,那冒起了些許的青筋,看得出她的心境也是著實的複雜。她額頭冒著些許的冷汗,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痛苦而隱忍著什麼的。
在謝朝陽把最後一根梅花針紮進湧泉穴的時候,許靜怡最終還是大聲的呼喊了一聲:“啊——”
“許小姐,你怎麼樣了?”謝朝陽一怔,差點就下錯了位置,他擔憂般的看著早就麵容苦楚的許靜怡,不由得低聲問著。
“沒,沒什麼……”許靜怡強行忍著疼痛,搖著頭說著。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在有什麼差錯的話,便也是前功盡棄了,“謝……謝禦醫,你……你,你繼續吧!”
謝朝陽皺了皺眉頭,本想喊停,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妥,便也打消了念頭。他點了點頭,繼續手下的針灸。他開始把梅花針拔出來,動作幹淨利落,似乎很是坦然的一般。
就在最後拔出來了之後,許靜怡那緊拽著的衣襟的手,此時已經鬆開了不少。她那此起彼伏的胸口,還可以感覺得出她還殘留著的呼吸。
“許小姐,已經完成了。”謝朝陽不由得籲了口氣,輕聲說著。他伸手要扶起許靜怡的時候,她卻還沒有站穩,便直接昏倒在了謝朝陽身上去了。
“許小姐,許小姐!你怎麼了?許小姐!”謝朝陽急忙喊著,他把著脈搏,發現身體沒什麼大礙了之後,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怎麼樣了?”一旁的斐燁急忙上前問著,鏡月也上前去接過了許靜怡,一臉擔憂般的看著許靜怡,整個人感覺就要哭了。
“許小姐沒事的,隻是有些勞累罷了。好好修養便好。”謝朝陽淡淡的說著。還好,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複雜,這倒也是好事。
“謝謝謝禦醫了。”鏡月急忙道謝著。
“好了,帶許小姐回去休息吧!”聽到許靜怡沒事了之後斐燁便恢複了冷臉,他轉頭看著謝朝陽,“試針怎麼樣了?小遙有得救嗎?”
鏡月扶著許靜怡的身子,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頓住腳步,最終憤憤不平的躲了下腳,便直接離開了。
鏡月的所作所為,沒有人知曉。
謝朝陽笑著道:“試針很成功,估計璃王妃身上也是可使的。”
“太好了!”斐燁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急忙拉著謝朝陽,“那現在就可以進行了嗎?快點!跟我走!”
謝朝陽拉著了斐燁,無奈的搖頭,道,“今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