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肅那布滿褶皺的臉上,刻印下來的痕跡更加的深了。他黑沉著一張臉,那混濁的眼珠子,因為公孫苓那挑釁般的話語,而顯得越發的黑沉了。
楊言肅抖動了自己的唇瓣,咬牙切齒般的,惡狠狠的說著:“哼!分明,老夫才是這個醫術上的人。謝朝陽?哼!那個小子算得了什麼呢!還不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剛好撞到運氣罷了!”
公孫苓的眼角閃過一絲了然和得逞的意味,顯然,對於楊言肅現在的話語,已經是朝著她所想的那種重心轉移去了。她放下茶水,站起身來,優雅般的身軀,繞著楊言肅走著。
“楊太醫的醫術,顯然是毋庸置疑的。本宮也向來都覺得,是楊太醫這顆珍珠,被蒙上了沙,才讓人看不到的。”公孫苓悠悠然般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帶著一股魅惑般的語氣,悠然般的說著:“本宮,可真是為楊太醫你抱不平呢!”
楊言肅被公孫苓的話給激怒得很,他越發感覺到是自己懷才不遇,而沒有想到的是,謝朝陽的醫術,可不是他教授的。
向來,在這個人吃人的皇宮裏,為了不讓自己一下子被人給踩在底下的,他們向來都是收斂得很,把自己那種手藝,比如是醫術,輕易不會教授於人的。就像在禦藥房,你會發現,新來的弟子,學徒什麼的,一般都隻是幹著捉草藥的事情。
人人都在害怕,那種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的局麵。便也算是讓這種手藝,漸漸的消失了,沒有流傳下來了。
而楊言肅,為了保護自己的地位,向來對這些在他底下的徒弟,太醫什麼的,都是不理不睬,又怎麼談得上教授醫術呢?所以,謝朝陽以往在禦藥房裏,做的事情,便隻有默默的采藥,捉藥,搗鼓藥房什麼的去了。
楊言肅一張老臉,此時黑得越發深沉了,他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他緊拽著自己的手,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福星一般,定定的看著公孫苓,道:“皇後娘娘,還是你慧眼識珠啊!老夫就知道,皇後娘娘如此聰穎,明慧的人,自然是懂得老夫的艱苦啊!”
說起拍馬屁的,楊言肅向來都是厲害得很。更何況,他也是一直以著如此諂媚的態度,在皇宮裏存活下來的。
被人如此誇獎著,拍馬屁什麼的,公孫苓自然感覺到心歡喜。畢竟,又有何人不賢惠聽到豪好話的呢?!
“皇上都是被謝禦醫給蒙蔽了雙眼,相信,隻要有機會給楊太醫的,你肯定能夠綻放光芒的吧!”公孫苓唏噓般的說著,她眼底帶著一抹黯然和不安,“隻可惜,現在,好像沒什麼機會了!”
“要是有機會,老夫必定不會放棄。畢竟,老夫也要讓我的醫術,可以為世人,為皇上,皇後娘娘,服務的啊!”楊言肅講得越發的激動了,他顫抖著身子,混濁的雙眼似乎染上了一抹光芒般的,他激動得很。
公孫苓淡然一笑,線放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可以上釣起來了。她朝著楊言肅挑了挑眉毛,道,“楊太醫,本宮這裏,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讓你好好都發揮你的醫術。就是不知道,楊太醫,是否要捉住這個機會了?”
楊言肅老臉一陣激動,他急忙看著公孫苓,著急的說著:“自然!有機會的,老夫可是拚死都會去捉住的,就看皇後娘娘的了。”
公孫苓淡然一笑,她走到了桌子麵前,端起茶水,悠然自得般的搖晃著,卻沒有打算喝下去的一樣,“璃王妃最近不是快要生產了嗎?本宮看來,那就是楊太醫你的機會了!”
楊言肅一愣,疑惑般的看著公孫苓,顯然,他還是不怎麼懂得公孫苓說的話。他試探性般的問著:“皇後娘娘,璃王妃的孩子,待產期什麼的,不是都有產婆嗎?這個,關老夫可是有什麼事情的呢?再說了,為璃王妃接生的話,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的,那,璃王還不得要了老夫的命!”
斐燁對於唐亦瑤的寵愛,自從上次那個孔明燈的事情過後,便很多人都知曉了。甚至謠傳得極為厲害的便是,斐燁為了唐亦瑤廢除了整個後宮。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斐燁是從來都沒有後宮什麼的。有了一個白翠兒,倒是被她自己給做死的呢!
公孫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和不耐煩,隻是僅僅一瞬,便被她給隱匿下去了,她慢慢的誘導著,說道:“這是個機會,就看看,楊太醫是否敢去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