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陽看了看自己,再看著那個綿羊胡須禦醫的,無奈一笑,道:“反正,做禦醫的,幫人親自診斷的,也是,幫人拿藥什麼的,都一樣。”
“可是……”可是理論上,還有行為上很是不同啊!唐亦瑤本想說的,卻在聽到了斐燁那不由得悶哼出聲的時候,她錯開了斐燁,急忙的上前去,擔憂的問著:“斐燁,你,你還好嗎?”
唐亦瑤沒有發現,在身後的謝朝陽,在他剛想回答她問題的時候,輕啟了的唇瓣,默默開口想說些什麼的,最終卻變得什麼都沒有說了,默默的收聲了。他站在原地,看著唐亦瑤那背影,眼底閃過了些許失落。
“沒事。”斐燁淡淡的說著,隻是那虛弱的語氣,帶著一絲強忍著的堅韌。
唐亦瑤皺了皺眉頭,心底帶著些許的擔憂。她定定的看著斐燁那左腹下方的傷口。那沾滿了血跡的繃帶上,滿是紅色的鮮血。掀開了那繃帶,撕裂了的傷口,刀鋒撕裂著,看著很是觸目驚心。如同一層粘著一層,撕裂開來的傷口,看著很疼。
唐亦瑤驚呼了一聲,不由得捂著自己的嘴,瞪大了雙眼,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傷口。
似乎感覺到了唐亦瑤的不安和害怕,斐燁直接一手摟過唐亦瑤,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處,壓低了聲音,柔聲說著,“乖!別看!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唐亦瑤紅著一雙眼,捂著自己的唇瓣,瞪大了雙眼驚詫的看著不遠方,沒有動。她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咬緊了唇瓣,默默的聽著隔著自己不遠處的響聲。
那是摸上藥草,磨砂著的聲音,還有時不時伴隨著那個綿羊胡須的禦醫,開口說著:“璃王殿下,老夫現在要上藥了,有些疼,你忍著點!”
“別磨磨唧唧了,來吧!”斐燁低沉著的聲線,好無畏懼的說著。
即使斐燁全程沒有出聲的,連悶哼著痛苦般的聲音都沒有的,可是唐亦瑤還是感覺到了自考他那身軀不由得緊繃了些許,好像是僵硬住了的一樣,讓她感覺到了他的痛處。她不由得心疼了些許,手默默的摟住斐燁的身軀,默默地,沒有說話。
一旁的謝朝陽,緊握自己的拳頭,最終那眉眼裏閃過的些許失落,最終化為了無奈。他轉身離開了,默默的走了。那個高大的背影,此時卻顯得有些許孤寂而蕭條的,隻可惜,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會去心疼的。
“已經包紮好了。”綿羊胡須禦醫把東西給收拾好,看著斐燁那淡然的模樣,恭維的說著:“璃王殿下可真是能人,如此的疼痛都能忍住的。老夫可都未成見過!”
“好了,這傷口,可還有些是什麼要注意的嗎?”對於綿羊胡須禦醫的恭維讚揚,斐燁沒有理睬,他隻是默默的看著那個還靠在他肩膀處的唐亦瑤,淡然的問著。
“隻要璃王殿下起身行走動作不要過大,按時上藥,飲食什麼的,多注意些,應當就沒什麼大礙了。”綿羊胡須禦醫認真的說著。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斐燁淡然的說著。
綿羊胡須禦醫應了一聲“是”,之後便去收拾號東西要走的時候,本想回頭喊著謝朝陽幫忙領著走的。
畢竟,他們身為禦醫,這些東西什麼的,都是不需要他們自己親自背的,都有藥童什麼的。而他之所以帶著謝朝陽來的。除了他的等級比謝朝陽高,可以叫的了他,還有就是因為他不滿謝朝陽之前可以一舉為斐茵茵診治,位置在他之上的。因為,他在禦藥房的時候,可是謝朝陽的十分。他想要挫挫謝朝陽的銳氣,還有證明給其他人看看,他其實很大能耐,可以叫的了謝朝陽的。
隻可惜,如今綿羊胡須禦醫轉身過來的時候,哪裏還看得到謝朝陽的身影。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要發怒卻介於斐燁在身側的,什麼都不能說。他隻好自己默默背好醫藥箱,想著待會去找謝朝陽算賬才是。
隻不過,就在綿羊胡須禦醫要離開的時候,被還半躺臥在床上的斐燁給喊住了,“等等!”
綿羊胡須禦醫急忙轉身,腆著笑臉,問道:“璃王殿下,可是有何要事?”
“以後,就讓那個謝禦醫來吧!”斐燁淡然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