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瑤估計這白翠兒是來窺探自己究竟有沒有被斐燁上了吧?還說得那麼隱晦,看她那臉上的神情,多麼生動,不知道還真的以為她很關心自己呢!
白翠兒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了,擰著白帕的手緊了緊,隻是卻還是沒有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罷了。
而此時,唐亦瑤手中的手帕掉在了地上了,她皺著眉頭說著:“啊,我的手帕!”
白翠兒隱忍的緊握著拳頭,卻笑著道:“讓妾身幫王妃娘娘撿吧!”
說罷,她便俯身撿起手帕,順便遞到了唐亦瑤身邊,卻在下意識的瞟眼之下,神情僵住,漸漸化為了惱怒。
隻見那微風輕撫而過,吹開了唐亦瑤那外開衫,露出了她那光潔的脖頸處。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吻痕,在白翠兒看來,就是在向她昭示著斐燁對於唐亦瑤的寵愛。
那種吻痕,是有多深刻的情感才能有過的,昨晚他們倒地得有多瘋狂啊。
和斐燁同房過的她,都沒有得到過他如此的疼愛,而昨晚,斐燁居然就那樣子對著唐亦瑤了,這讓她怎麼能不恨。
唐亦瑤隨手緊了緊自己的衣襟,擋住了白翠兒的視線。她還伸手接過了白翠兒手中的帕子,笑著說道:“謝謝白侍妾了。”
白翠兒僵硬著站起身來,從嘴裏很是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不用謝。”她微眯著眼角,心底惱怒卻不可反應出來,僵硬的問著,“昨晚,殿下照顧娘娘,想必很好吧!”
唐亦瑤看得出白翠兒那隱忍的惱怒,心底發笑麵容卻為難似的皺起眉頭,“唉,昨晚可真是被殿下弄得睡不好呢!白侍妾也是知道的,殿下他……”
隱晦著的話語沒有說出口的,卻更加的激怒了白翠兒。她自己可以腦補唐亦瑤和斐燁之間的事情,心底便更加的惱怒了。
白翠兒勉強的露出了笑容,朝著唐亦瑤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說完,不理睬唐亦瑤有沒有同意,自己便大跨步的走了。
唐亦瑤瞅著白翠兒那背影,心底發笑得很,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了。
一旁的宛蘿看不下去了,咳嗽提醒道:“王妃娘娘,這裏可是東宮,規矩多,可不得如此的。”
唐亦瑤憋住了笑,著實是被宛蘿給氣著了。她不滿的斜倪了她一眼,無語道:“天天規矩規矩的,宛蘿你還真煩!”
宛蘿想要反口什麼的,唐亦瑤卻不想理睬她了。她直接把自己給悶在被子裏,說著:“我要睡覺了!現在不許你們任何人打擾我,知道嗎?”
宛蘿和柳綠對視了一眼,最終兩個人都默默告退了。
未央宮內,恢複了一片的靜默,隻有躺在床榻上的唐亦瑤,這才慢慢的掀開了被子,露出了她的頭顱。
唐亦瑤那明亮的眼眸裏染上了一層迷茫的薄霧,她緊了緊自己的衣襟。
那種朝著白翠兒示威的吻痕,於她來說隻會是個痛苦的回憶。如果可以,她寧願什麼都沒有。
茫然而空洞的眸海裏,遮掩不住的憂傷,正在慢慢沉淪著。
而白翠兒剛剛被唐亦瑤氣得惱怒得很,她扭著自己的腰肢,大步快走出了未央宮外,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宮殿門口,仿佛正在瞪著唐亦瑤一般。
“查到那宸妃那是什麼東西了嗎?”白翠兒冷聲問著。
今日聽聞到的事情,原以為是假的傳聞,如今看到了唐亦瑤身上的吻痕,她現在都相信了。隻不過明明應該是唐亦瑤中毒身亡的,而她居然不死,還和斐燁同房的,這讓她怎麼能不恨呢?!
身邊的丫鬟難為情的看了看四周,最終在白翠兒耳邊輕聲說著:“好像是春藥!”
“什麼?”高八度的刺耳般的聲音響起,白翠兒瞪大眼看著身邊的丫鬟,一臉不可置信。
她怎麼能去相信,昨晚是她親自給唐亦瑤喂了春藥,促進了唐亦瑤和斐燁同房的呢?明明想要她死的,最終卻變成了幫助他們的了?!
“你說的是真的?那東西是春藥?”白翠兒惡狠狠的瞪著丫鬟,冷聲問著。
“是真的,奴婢和太醫身邊的小太監打聽過了,聽說隻是給調情用的,卻沒想到……”後麵的話語,看著白翠兒越發黑沉的臉,丫鬟怎麼都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