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一位身著古樸長袍的老人牽著一個衣衫破舊的小孩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無數的人與車輛與他們擦肩而過卻沒有發現他們這對奇怪的組合。“師尊,他們怎麼看不到我們啊?”小孩靈動的雙眼中閃著天真的神色。老人溺愛的用手摸了下他的頭說到“這些人都是某種規則的產物,隻能按照設定好的程序行走,沒有自己獨有的思想,他們自以為自己的想法是真實的,其實不過是那種規則的顯化。而我們在規則之外他們當然看不到我們。”
小孩臉上露出了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執拗道:“他們真可悲,我爸爸死去也是被這個規則設定好的吧?”
“可以這麼說。‘”
“我想打破規則!”
“好!”
靈魂深處傳出這些聲音,記憶如流水般一幕幕劃過,變作朦朧的景象漸漸不真切了,風淩心中一痛,帶著淚水的雙眼猛然睜開。
“師尊!”風淩喊道。這時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身體已變做虛幻。虛幻的雙腳踏著黑暗的水麵,感到刺骨的冰涼。不過在這時沒有在意它。
“這就是師傅說的時空隧道嗎?竟然隻有靈魂可以通過,不過四周一片黑暗,該怎麼辨別出口呢?算了沿著這個方向走下去吧。”風淩喃喃道越往前走,這種冰涼就愈強烈,這更加深了風淩的想法最初還能感受到這股冰涼,隨著前行的距離逐漸擴大,這種感覺便沒有了,不知是真的消失了還是自己適應了它。
水還是那淺淺的一層,不起一點波瀾。說是時空隧道,不如說是另一片空間,四周沒有屏障,至少無殤是看不到的。他所知道的隻有無盡的黑暗,跟觸到小腿水,在無盡的黑暗中堅持一個方向走是不可能的。
風淩不知換了幾次方向,甚至他自己都懷疑自己能否走出了。就這樣盲目的走著,一年,兩年……漸漸地水變得深了,沒過了無殤的膝蓋,水又刺骨了起來,無殤麻木的靈魂微微顫動了下。喚醒了他的知覺,突然直覺告訴他危險逼近,於是轉身急忙向後跑去。
本來靜止的水突然猛地波動起來,形成一道水壁,而那消散了許久的暴風也不合時宜的吹了起來,又將他卷起拋下。隨著流水狂風移動,不知是否是他在這時空待的時間久了適應了這裏。風與水已經奈何不了他了。隻是將他卷起,流水與狂風在他身邊變換,交替的劃過他的靈魂。
風淩起先還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但隨著時空隧道內各種力量的侵蝕下他又迷失了,誠然他這次與上次相同意識都在一點點的消散。
但這次他感覺可以反抗,不至於像上次一樣直接昏睡過去了。那種無力的感覺,他最反感!心中怒吼起來“不,還沒找到治療師尊方法!他的心願不能止於我手!”這樣想著時空風暴又算什麼,拚了!將小骨劍插入自己胸口發出耀眼白光,虛幻的雙手合在一起不斷地做出一些晦澀的印記,眉心的火焰搖曳著慢慢變大,點燃了全身,嘴角露出了一絲決然笑容。
古老的身影愈發模糊,而胸口處卻有幾根土色細絲異常明亮。“邢瘋子竟已經觸摸到混沌了,將一絲混沌之力打入我的體內我卻毫無察覺。致使我構築空間隧道不穩!果真好手段。”
風淩似乎發現眼前有幾點零星的亮光閃爍,拚盡全力向前奔去。果然有幾點亮光閃現在黑夜中,這更加深了風淩的信念。不過看似咫尺的距離實隔千萬裏,咫尺天涯。望山跑死馬的道理風淩懂得,可現在他別無選擇。
此時古老也發現了那一道亮光,風淩發的光……。
清晨東方微明,月還在悄悄的隱退,依稀可見幾點星光閃過。微風緩緩吹來,淡了幾片薄霧。一切看起來難麼飄渺,潺潺的流水聲,又為這清晨憑添了幾分靈動。
小湖邊的石板上,正有兩人靜坐。嬌小的女子,依偎在男人寬闊的懷中。
男人身著一件古樸的錦袍,劍眉之下的雙眼中滿是柔情。懷中的女子襲一件月白色的長裙,裸露在外的肌膚,有著羊脂玉般的光澤,溫潤無比。臉上帶有幾分紅暈,大大的清澈眼睛眼睛閃閃發亮如暗夜般的眸開闔間瞬逝殊璃,櫻桃般的小嘴不點而赤。一頭秀發輕挽在紫玉簪,恍若仙女,雍容華貴。一隻玉足輕輕地在湖水中搖曳著。
不過此時男人卻把眼光放在了女人那隆起的腹部,歎了一口氣緩緩道:“神族與妖皇族最近又加強了對我極族的打擊力度,看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況且始界族也蠢蠢欲動,我極族並占不到什麼好處。”“哼,若不是與我族世代交好的古族骨老在千年前失蹤,神族跟妖皇族怎麼敢這麼大膽!”懷中的女子顰眉。
“淅雨,快要開戰了,我身為極族的少族長必然要帶領族人禦敵。恐怕不能再多陪你幾天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跟腹中的胎兒。”風極握緊了手中輕吟著的劍道“風患長老為我把脈時告訴我,我懷的是一個男孩孩兒。現在,在我腹中很安靜,嗬我還能感覺到他吸收外界的元力呢!長大後一定又是一個你!雲淅雨嬌巧的手握住了風淩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