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子沒有睜眼,輕聲地喝斥道:“你作為一門之主,為何哭哭啼啼,讓人聽了去,豈不笑話我長樂門!”
逍遙子急忙自責道:“弟子無能,有負老祖的所托!”
無憂子知道他在自責何事,開解道:“唉!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太過迂腐!長樂門之衰,豈能怪責於你?晉品天賦境又怎是那麼容易之事,老夫當年也花費了將近五十年才晉級成功。”
逍遙子並未因他的開解而豁然,皺眉道:“可現在實事不同,我長樂門已處在滅門的邊緣,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勢力,而門內眾長老又隻管撈取靈玉,置長樂門的存亡於不顧,弟子真的心力交瘁,無回天之術,求老祖出關整頓長樂門!”
無憂子輕蔑地笑了笑道:“那幾個老貨,法武之道沒有什麼建樹,反而在撈取錢財上麵倒也有頗為了得,這些年已快將那幾靈玉礦挖空了吧!”
“現在就剩一條靈玉礦脈還沒有怎麼挖掘,其它的礦脈基本都快枯竭了!”
“你這孩子也是真傻,有老夫坐鎮,他們難道還敢將靈玉帶去長樂門嗎?任他們去折騰,等他們折騰夠了,到時全部收繳上來,以充作長樂門將振興的資本!”無憂子睜眼瞧了瞧外麵,麵帶狠戾地道。
逍遙子未曾想到,無憂子竟打的是這個主意,心中的煩惱一掃而空,轉而卻又想到另外一事問道:“長樂門眼下已是危在旦夕,可各峰除了招收新弟子挖取靈玉之外,根本未將提升內門弟子的實力放在心上,我擔心真要有事,到時就是樹倒猢猻散的局麵。”
“放心吧!老夫的壽元還有一些,能保住長樂門渡過一次危劫,到時你隻要趁機抓住大權,在整肅長樂門也為時未晚!”無憂子臉上升起一股豪邁,這是他作為一門老祖的自信與驕傲。
逍遙子從石室中出來之時,臉上的陰霾已經不在,更多則是對未來的向往。
淩霄在廣場上打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張道成便召集大家集合,每人發了一套長樂門的黑白相間的製式長衫,讓眾人立刻換上。等眾人換好了衣服之後,張道成便將眾人領到廣場之上,在他監督下服用化靈丹,打坐提升法力。
淩霄一見,心中大呼不妙,以長樂門的這種做法,根本不給他摻假的機會,如是二牛不能在三個月中將法力控製在三層氣境以下,到時可就要被派往挖礦,而自己要是丟下二牛逃走,二牛定會被長樂門安個知情不報之罪。
他一邊吞下一顆化靈丹,運轉功法吸納靈力,一邊在心中思考起了對策。
好不容易熬到黃昏,等眾人吸納完了化靈丹內的法力,張道成這才讓眾人回屋吃飯休息。
回屋之後,二牛便去廚房打取飯菜,而淩霄則繼續留在房內思考起對策。
一柱香後,二牛打來了飯菜,見淩霄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
淩霄見他腦子如此的不靈光,事到如今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心中苦笑了一聲道:“沒什麼,打坐了一天,有些疲乏了!”
.二牛卻興奮地道:“說起來,這化靈丹真是好東西,這一天的功夫,我的就感覺丹田內有了兩絲法源。”
淩霄悲歎一聲,這資質差了一品,可真是要命,自己這一路行來,不停地打坐也才形成一絲法源,加上今天服用化靈丹形成的一絲法源,也才剛好在丹田內形成兩絲法源,這二牛竟然一顆化靈丹,就頂掉了他十幾天的苦修。
二牛見淩霄心情不佳,也就沒有了耍貧的興趣,跟淩霄悶頭將飯吃完之後,天色就已經昏暗了下來,二牛見時辰不早,便又倒頭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淩霄此時心煩意亂,也沒有打坐的興趣,走出小屋,走到坎水峰上觀看這長樂門的夜景,或許是他心情的原因,讓他覺得整個長樂門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與前世太意門喧鬧,繁華的夜景一點都不相同。
淩霄走到一塊大石的坐下,今日的事情對他是一個刺激,以前他認為,隻要自己苦修,就能彌補與資質超凡者的差距,可二牛隻比他多了一品的資質,就在修練上比他省力得多。
他在心中默默地將《吞靈術》的功法回想出來,發誓一定要將資質的差距彌補回來,否則他在法武界絕對走不了多遠。
夜涼如水,暗淡的月光散下來,將整個坎水峰都映照在一片淡淡的銀色之中,此時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裏,淩霄正在調動法力,運轉《吞靈術》的功法,一股黑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卷起枯草落葉,在他周身飛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