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陽掌現(1 / 2)

黑木崖決戰之後,東方不敗被打落山崖,以其絕世內力,撐著找到一個山洞,將畢生絕學刻於石壁之上,後坐化,因山洞內寒氣逼人,很快就將其冰封起來。

轉眼十八年過去了,江湖輩有人才出,江湖早已不是東方不敗時候的江湖,像峨眉四秀,武當七子都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懲惡揚善,美名遠揚!

遠通鏢局是當時北方七省,最大的鏢局,在各地都有分號,隻要是遠通鏢局押的鏢,你就放十二個心在肚子裏,因為遠通鏢局的當家鄭鏢師號稱北方七虎,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鏢局成立二十餘年,無論是白道還是綠林,無不給鄭七虎麵子。

還沒到戌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北京城裏,大雪紛飛,家家戶戶的房頂,都堆著厚厚的一層雪,放眼望去,隻見天地相連,迷迷蒙蒙的一片灰色。

風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積雪片片飛落,寒蟄驚起,群鴉亂飛,大地寂然。

西皇城根沿著紫禁減的一條碎石子路上,此刻也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影,唯有紫禁城上巡弋的衛士,甲聲鏘然,點綴著這寒夜的靜寂。

可是你越往回步走,天就仿佛越早,西城大街上,燈火依舊通明,街上冒著風雨來往的人們也有不少,此時正值滿清初時,國勢方殷,北京城裏,天子腳下,更顯得那種國泰民安,一派富足之氣,沿街的幾家大菜館裏,酒香四溢,正是生意最忙的時候。

街的盡頭,就是最負時譽的西來順涮羊館,朝街的大門,接著一層又厚又重的門簾子,一掀簾,就是一股熱氣。

門裏是一間大廳,密密放著十來張圓桌麵,上麵擱著火燒得正旺的大火盆,這是吃燒肉的,不管三教九流,認不認識,大夥兒圍著圓桌麵一站,右腿往長板凳上一擱,三杯燒刀子下肚,天南地北一聊,誰跟誰都成了好朋友,盡管一出門,又是誰也不認識誰了。

從外屋往裏走,經過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麵是分成一間間的雅座,屋裏當然也都升著旺旺的火,那才算是真正吃涮羊肉的地方。

這天西來順裏裏外外,顯得格外的忙碌,院子靠左邊的—間屋裏,不時傳出粗豪的笑聲,夥計們進出這間屋子,也特別殷勤。

原來北京城最大的鏢局,遠通鏢局的總鏢頭八卦刀鄭七虎正在此屋宴客,鄭七虎領袖著北七省的武林英雄,有二十年之

久,真可說得上聲名顯赫,店裏的夥計誰不想巴結巴結這樣的主兒。

忽地,西來順大門外,飛快的駛來一輛大車,車旁左右護伴著兩匹健馬,馬上的彪形大漢,濃眉重鎖,都像是心裏扭著很大的心事。

他們矯健的翻身下了馬,拉開車門,從車裏扶出一位麵色淡黃的頎長漢子,那漢子雙目微闔,氣若遊絲,連路都走不動了。

兩個彪形大漢半扶半抱著他,急遽的走進西來順門裏,掌櫃的葉胖子連忙迎了上來,問道:“郭二爺敢情這是怎麼啦,病成這樣兒,要不要叫人到卷簾子胡同替您找施大夫來?”

兩個彪形大漢投理他,粗著聲音問道:“我們總鏢頭在哪間屋裏?勞你駕,快帶我們去。”

葉胖子察言辨色,知道又是有事發生了,再也不多廢話,領著他們穿過院子。

兩個彪形大漢一推門,事情的嚴重,使得他們不再顧到禮貌,嘶啞著喉嚨喊了一聲:“總鏢頭。”

八卦刀鄭七虎正在歡飲著,座上的俱是北七省中成名露麵的豪士,忽然看到有人不待通問就闖了進來,正待變色,掃在那

麵色淡黃的漢子臉上,換地麵容慘變,驚得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二弟,你怎麼啦?”

座上諸人,也都驚異的看著他,那兩個彪形大漢搶上兩步,齊聲說道:“小的們該死。”

鄭七虎急得臉上已微微是汗,頓著腳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達到底是怎麼回事?”拉過一把凳子,扶著那病漢坐了下來,希望他能回答自己的話,但那漢子此到正是命在須臾,根本無法說話了。

鄭七虎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怎會露出這種著急的樣子,皆因這垂死的病漢,是他生死與共的患難弟兄,遠通鏢局的二鏢頭,北方武林使劍的名家青萍劍郭鑄,何況在這郭鑄身上,還關係著八十萬兩官銀呢。

兩個彪形大漢惶恐的跪了下去,道:“小的們該死,無能替總鏢頭盡力,二鏢頭受了重傷,保的鏢也全丟了。”

鄭七虎更是急得不住頓足,連聲通:“這真是想不到,這真是想不到,鏢是在哪裏丟的?劫鏢的是些什麼人?二鏢頭受了什麼

傷?”

兩個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搶著說道:“鏢才走了一天,大家全都會出事,過了張家口,有個樹林子,樹林也不大,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