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倪咚平笑眯眯的道。
倪欣兒沉默了,如果真能這樣,倒是合了她的心意,隻是這事情可能嗎?父親的話可信嗎?他怎麼可能會放棄與周家合作的利益?若是龍星羽有那能耐也罷,可龍星羽隻是一個少年,又怎能和整個周家比?所以她不敢相信父親的話。
而且,她現在隻是單相思,龍星羽對她可是沒有半點那種感覺,她又怎可能嫁給龍星羽?這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倪咚平見她臉色陰晴不定,知道她的內心還在掙紮,便站起身道:“欣兒你好好想,想通了來告訴為父,相信我,你是我的女兒,我又怎會讓你不開心呢?”說完,便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了倪欣兒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待到他走後,倪欣兒這才無力的倒在床上,心中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恩人……我到底該怎麼辦?
……
“怎麼樣,欣兒她說了什麼?”周見襲舉著酒杯靠在座椅上愜意的道。
坐在他對麵的倪咚平,他們二人此刻正在周家的大廳內,倪咚平在試探完女兒之後便急忙趕到了這裏,這這件事告訴給了周見襲。
“欣兒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可能她暫時還不敢完全相信我的話,隻要過一段時間便可,她自然會來找我幫忙,畢竟……”說到這裏,他有些愧疚的看了周見襲一眼,道:“畢竟她對德少的感情還不是太深,可能現在還不懂事,所以……”
周見襲麵色沒什麼變化,隻是淡淡的道:“倪兄你不必愧疚,這事也怪不得欣兒,畢竟她和德少沒有過深的接觸,要是從小就讓他們培養感情,也不至於發生這事了,說到底都是我們的錯。不管倪兄的事。”
倪咚平見他似乎不是很生氣,也鬆了一口氣道:“周兄你不必擔心,欣兒那丫頭肯定是會嫁給德少的,難道我真的會把女兒交給一個靠不住的小子嗎?那話不過是我來試探她的,她會不會當真就難說了,不過我倒希望她能當真。”
周見襲嗬嗬一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倪兄,你竟然連自己女兒都騙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倪咚平聽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這算什麼,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何況我也不是騙她,隻要那小子有本事給我搞垮水家,我自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可重要的是他沒這個能力,甚至可能還需要我們幫忙才不至於落到水家人的手中,所以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他沒有那麼高的利用價值,自然沒資格得到我的女兒。”
周見襲點頭道:“沒錯,隻是倪兄打算怎麼利用那個小子呢?恐怕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什麼能幫到我們的地方?”
“這個的關鍵就是欣兒了,隻有她可能知道那個小子躲哪裏去了,隻要等到她開口給我們一些線索,我們便可把那小子偷偷的藏到我們兩家之中,這樣村裏的人就搜不到他了,然後等到風波過了之後,我會掩護他對水家的人進行偷襲,最好是能把那水心嘯也殺了。”倪咚平淡笑道,心中對一切似乎已經了如指掌。
周見襲一皺眉,道:“可是……萬一欣兒也不知道他現在確切的藏身之處呢?或者,就算我們找到了他,他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我們呢?”
“這個好說,先不管能不能找到他,想要讓他相信我們,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水家的人發了發瘋似的找他,他除了相信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若是落到了水家人的手中,相信下場他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何不選擇一個可能的逃生希望呢?而且還有欣兒在,他相信我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那就好,重點還是在欣兒身上,你還要繼續想辦法讓她開口才行,畢竟那小子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村裏的人抓到,到了那時就晚了,還是早點讓她坦白吧。”周見襲點了點頭,喝了口酒,卻覺得今日的酒味有點微苦,和往常的有些不一樣,不由得鬱悶的放下了酒杯。
“嗬嗬,那周兄,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倪咚平笑道。
“沒有了吧,那我們便去酒樓喝上兩杯如何?這酒似乎已經過時了,我們去嚐那新釀的百年醇露吧!”
“哈哈,正合我意!走!喝酒去!”倪咚平大笑著站起來道。
“走!”兩人大笑著勾肩搭背往外走去,卻沒發現,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簾後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