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3)

經過昨天烏龍事件以後任諗早上見到她就笑個不停。因為早上都懶的做飯的緣故,任諗早上就去樓下的包子鋪買了兩屜包子和兩杯豆漿,將餐具和食物擺放好,就見阮清眠頂著兩個笨重的黑眼圈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任諗捂住嘴憋笑走到她身邊拍拍肩膀。

阮清眠拿起桌上的小籠包咬了一口,另一隻手挪出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麵,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吃了大半屜小籠包,再將豆漿插吸管使勁吸了一下,看著她的吃相任諗在一念間有種想把她從窗戶踢出去的衝動,後來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過一會功夫籠包和豆漿都被她解決掉,鼻尖輕哼打了個飽嗝。

每次在她把怒氣釋放後總會迎來一個不幸消息,手機作響,為了彌補自己歉意任諗把她的手機遞給她,本來就沒有看對方號碼的習慣她選擇直接接聽。

“小阮啊演講的時間定下來了,原本的教授因為要出國辦事由他的徒弟代勞了,畢竟醫學院的人也不輕鬆時間也趕得急,就在後天上午八點,小阮你可別記錯時間還有報告的事不要忘了。”聽到王主任的聲音阮清眠整個人都要瘋了。

好好的演講就因為一個臨時小變故竟然早了那麼久,她緊蹙眉頭便開了口問:“王主任不用多費口舌,我知道。不過對於演講我想知道一件事。”見她問王主任下意識反問她,“什麼事?”

她清清嗓音,“我想知道那個老教授徒弟是誰?”她並不覺得自己問題有多麼犀利,這種事她先前沒有過問畢竟是老教授演講實在沒什麼可顧慮的,不過現在換人她難免有些不安,王主任停頓幾秒隻答了三個字:“顧錦安。”這句話對於阮清眠而言好比晴天霹靂。

急忙瞎說幾句就掛了電話,她神情恍惚臉色蒼白,給任諗的感受就是這個叫顧錦安的人一定是個惡魔。不然怎麼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阮醫生嚇個半死。她當然不會知道顧錦安是阮清眠的噩夢,一個做了四年的噩夢。所以有些時候還要信命還有緣。

“你和顧錦安是老相識?一聽名就嚇成這樣,我都懷疑你從昨晚開始就不是你了,真沒想到回個國昔日好友竟然變得不正常了,我是不是該請她去神經科走一趟呢。”任諗那半調戲的口吻聽得阮清眠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就瞎扯吧,第一我可不認識什麼顧錦安,第二我沒病而且我自己就是醫生。”她的話音剛落任諗就開始大笑,阮清眠的性格她又不是不了解,一個連撒個謊都會臉紅的人。

“哦哦我知道,那你這麼緊張難道大姨媽來了?”任諗很嚴肅的回答目光一直在阮清眠身上,她倒是氣急敗壞先回了句“你才來了呢。”任諗很淡定的點點頭。阮清眠才意識到自己又中了這個大攝影師的套。

現在她在家連點地位都沒有,拿起外衣穿好鞋便出了房門到停車場取車,心裏默念這車的位置號碼尋找著車的位置,而剛一抬頭卻發現自己車旁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喂先生這是我的停車位,請您起來我還要去上班。”她在早上接受雙重打擊後明顯有點氣不順,聲音和話語中更帶著一絲不耐煩。

男人轉過頭正好與她四目相對,那雙幽邃的雙眼倒映著她的身影,阮清眠第一眼見到男人反倒覺得麵熟卻記不起名字,斜頭簾遮住右眼五官別致就像前幾天熱播劇的男一號。她撓撓頭把一切雜念拋開直接走了過去拽起男人的衣領往外側一甩。

“棉花,不就幾年沒見脾氣也太糟糕了。”男人捏著下巴眉毛輕挑,那雙泛濫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盯在她身上。阮清眠背對著他在聽到棉花一稱呼使勁跺了下腳,隱約都能感到地在顫動。

阮清眠人生有三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第一是因為嘴欠太毒舌經常造成不必要麻煩。第二是因為母親在生她的時候睡覺太輕起了清眠這個名字,結果被鄰居家小男孩叫做軟棉花。第三就是大學前去了該死的冬令營一直沉浸在那個叫顧錦安的噩夢裏。而現在出現在她麵前的這個人就是第二件事的主人公。

“陸茸,幾年不見看樣子油嘴滑舌技能沒退步吧!一見麵就埋汰我,信不信我找叔叔阿姨把你腿打殘了,然後你看著滿地流著你的血嚇暈過去,那可是比劇情裏利用血漿裝作血流成河要強悍的多,想想那副慘樣我是該感到高興呢還是該感到高興呢。”阮清眠咬著指尖怒瞪著他調戲回答道。

陸茸回國後好不容易從父母的魔爪逃出來,打算看看以前毒舌與嘴欠並存的青梅竹馬,結果走到阮清眠所在小區停車場級就迷了路,從小到大他就是個典型路癡所以他也沒給自己什麼希望,本來想靠在車旁小眯一會,剛閉上眼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一回頭發現竟然是阮清眠,果然得來全不費工夫。

“棉花,難得過來找你玩你就這口氣啊,也太不把你竹馬我當人了。”陸茸一手扶頭眼神中帶著小憂傷,阮清眠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電影學院出來的人連說話都跟演戲一樣,怪不得娛樂圈新聞一出一大把各大網站都把那玩應當什麼搶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