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約晚上十點的時候,一個軍官走進了薩萬待的行軍帳篷,但是他卻十分的安靜,甚至都沒有打招呼,而是直接坐到了薩萬的麵前。
薩萬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以確保帳篷的周圍沒有其他人,在他開口之前還一再確認了帳篷門是否完全關閉。隨後他熄滅了桌子邊上的燈,裝出熄燈入睡的樣子,又一盞關閉的燈,這讓逐漸安靜下來的營地增添了一份安逸和安詳。但是薩萬卻在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一切都是那麼的小心謹慎,一切都是那麼的偷偷摸摸。
營地之中唯有取暖的篝火沒有熄滅,而隻要有人靠近薩萬的帳篷,企圖偷聽的話,那個人的影子將會原封不動的被印在帳篷布上。
“我們開始吧。”在一片漆黑之中,薩萬和那個軍官麵對著麵,卻看不清彼此的臉,簡直就好像地下交易一樣是一些不入法眼的勾當。
“真是夠憋屈的,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有這麼小心謹慎。”那個軍官氣憤不平的說。
“我能把你叫過來,實在是因為軍隊之中沒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了!”薩萬愁眉苦臉的抱怨著。
“誰叫你把自己的嫡係軍隊給收拾幹淨了呢!放眼這個軍隊,我跟你的交情也算是很長了,但是也不過兩個星期而已!我親愛的大人呐......”這最後一句話更給薩萬的遭遇平添幾分無奈,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很快兩人便進入正題:“我相信你也清楚桑多,他身上種種都讓我不得不起戒備之心,為此,我特地召集了許多值得信賴的軍官,尋思著怎麼在不影響軍心的情況下把他收拾掉!”
“你指的反常究竟是?......”
“我懷疑,他可能是別人派來的臥底!”
“我明白,他過於激進想要取得軍權,確實非常的反常,但是大人您認為他是那一邊的間諜啊?”
薩萬於是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幾眼,還屏住呼吸的傾聽周圍的環境,他能看到的就隻有營地之中篝火的火光,他能聽到的就隻有木柴燃燒時的劈啪作響,他能感覺到的就隻有一片漆黑之中僅有的溫暖。
“我懷疑,桑多他是郎德大陸內島派來的臥底!”
“郎德內島!?”那個軍官的神情看起來極其的不自然,甚至驚訝的有些浮誇,有些故意為之的樣子。
“但是大人您可知道郎德內島政府現在一團糟?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訓練這樣的臥底啊!”
“你這個蠢人!”薩萬心急火燎的說道:“你真的對於郎德大陸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麼?皇室血統重見天日,西方人插手,兩大勢力割據,桑多他八成是西方人派來的臥底啊!”
軍官恍然大悟一般倒吸一口涼氣,不斷地抖腿,就連嗓音也上了一個分貝:“有道理有道理!我早就認為桑多他圖謀不軌!沒想到是西方人那邊的傀儡!”軍官頓了頓,轉念一想,又改口道:“但是桑多他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軍官!在很多戰場上的確有不錯的表現,我認為啊,咱們短期之內先不要揭穿他,先充分利用這烈火的光和熱,在星火燎原之前再將他撲滅!您覺得如何?”
“我正有此意,也有了一個不錯的計劃,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具體的等我明天再告訴你們,五分鍾之後我就要接見下一個軍官,但是你千萬保守這個秘密!”
“好好好!我在這裏也推薦幾個不錯的軍官,希望您能把這件事情通知給他們!他們分別是第八團和第四團的團長。好,就這,我先走人了......”軍官連勝告謝,看起來非常激動的大步走出了帳篷。
黑夜之中,那個軍官沒有回到自己的帳篷繼續休息,而是一路向巡邏部隊駐紮的地區走去,還一邊賊眉鼠眼的搓搓手,一臉大功告成的表情。
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鳥兒驚起的鳴叫,自己也做賊心虛似的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回歸平靜,繼續前行。
但是當他剛剛離開這片營地,當篝火的火光離開他的後背,下一秒,從草叢之中竄出來數個士兵,那些士兵左右開弓,將他五花大綁,捂住了他的口鼻,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腹部狠狠揍了幾圈,讓他無法說話。這些士兵像搬烤乳豬一樣一路搖搖晃晃,將那個軍官扛到了附近的一個小河裏。小河足夠寬,晚上的水也足夠深,水流足夠急,他們將軍官丟進河裏,轉身就走。被束縛住手腳的軍官隻能無力的掙紮著,緩緩的順流而下,忍受著冰冷的河水,等待著體溫一點點流失,被凍死在河裏,或者是一個翻身就此溺死,無論是哪種死法,他的遺體都不會再被這支軍隊見到......
那些士兵中的一個人回到了薩萬所在的帳篷,斬釘截鐵的說:“報告長官,已經解決了。”
“嗯,”薩萬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說道:“添加兩個目標第八團和第四團團長,小心一些,不留痕跡的解決掉!”
在這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薩萬鏟除了幾個通往偉大前程之路上的絆腳石,這一個晚上,以薩萬的完勝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