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納入軍隊,給他們編為第22團,代替原來的22團,剩下的你來決定,就這樣,我們必須盡快上路,沒有時間去浪費了。”
“是,長官。那麼我也慶功將其中的1300人納入我的軍隊,剩下的編入第22團。”
不知為何,在這幾天裏,薩萬總是為這位軍官感到不安。就好像體內生長了什麼可以隨時置他於死地的腫瘤一般,讓人晚上無法入眠。
“你是叫桑多是吧?”薩文問道。
“是的,長官。”
“嗯......”薩萬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總是糾結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他的記憶之中,他的父輩似乎跟他提到過“桑多”這個名字。
據說能夠名為“桑多”的人,在古代都是郎德大陸上的貴族,貴族的人不僅有貴族的姓,還有隻有他們可以使用的名字,有些人會繼承上一代的名字,有些名字甚至可以發展成為一種姓氏,用來紀念一些偉大的人。
而桑多這個名字,在曆史上似乎是一個有名的郎德將軍,家中祖上三代人都是貴族,為了紀念他的功績,皇帝將他的名字變為了一種姓氏,賜給了這個貴族的嫡係親屬。從此,“桑多”這個詞就成為了一個神聖的姓氏,絕不能再用作名字了。而這樣的曆史文化,不是學識淵博的讀書人是很少有所了解的而不了解這一段曆史的人更不可能想出來“桑多”這種繞口的名字。
果不其然,這個名為桑多的軍官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薩萬幾口吃光這根烤串,於是大聲說道:“所有人盡快收拾裝備,撲滅篝火,十分鍾之後出發!”
此時,那個名為桑多的軍官消失在了薩萬眼角的餘光之中,消失在一片叢林之中。
薩萬的內心敲響了一聲警鍾,他抓住從他身旁經過的一個士兵,將篝火上的最後一串烤肉交給他,並且吩咐道:“把這串烤肉交給你親愛的‘桑多’長官去,他整個晚上都沒有吃過飯呢。”
這個被揪住士兵向得到了上帝的指示,去執行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人物一樣,內心除了激動還是激動,他興奮的笑著,接過烤串,全身哆哆嗦嗦的向樹林之中跑去。
薩萬當然不指望這個什麼不知道的傻孩子去給他打探到一些情報,最多就是暫時擾亂一下桑多不可告人的計劃罷了,哪怕是短短的幾秒鍾,哪怕隻是一根烤串的功夫,都足夠讓他露出一些破綻了。真正有實力的臥底必須全身心的融入軍隊,一旦自己遭到質疑,行動開始猶豫,便會露出馬腳。
說話的功夫後,薩萬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呼喊著其他的士兵,像營地的中心走去。
在樹林之中,桑多蹲在一堆稻草的後麵,對著手中的錄音筆說道:“今天薩萬還是沒有露出馬腳,但是昨天我聽到他說的一翻奇怪的話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力,等待著中央命令,這裏是特工代號‘新月’,完畢。”
說著,他按下了錄音筆上方的一個按鈕,錄音筆的筆尖開始有規律的閃爍出紅光。
他把錄音筆藏到了一層薄薄的菌毯下,紅光透過泥土,依稀可見,在黑暗的環境之中算得上引人注意。
但是他絲毫沒有發覺身後的那個士兵,知道他扭過頭,看到一個士兵作出驚訝的表情,手中拿著烤串,背上背著一杆槍,像木頭一樣僵硬的站在原地。
“長官......你剛才說什麼?...”
在半秒鍾之後,桑多做了一個完美的後空翻,在半空之中扭斷了這個士兵的脖子。士兵兩眼一閉,雙手一鬆,結束了自己無比短暫的痛苦。
烤串飛向半空中,桑多接住烤串,一口將那些肉塊吞入腹中,一時間氣的擲出木串,木串像一支箭一樣深深的紮進了堅硬的樹皮之中。他氣的開始謾罵起來,想來控製不住的壞脾氣又犯了,他開始對那個士兵的屍體施以蹂躪,大卸八塊之後買入泥土之中,毀屍滅跡。
桑多從新拿出錄音筆,有對折錄音筆說道:“真是該死的一天,我恨我該死的工作,記得給我加薪,完畢!”
說罷,他又將錄音筆奮力擲出,像一枚飛鏢一般插進了那根木串造成的縫隙之中,而那根木串則是被豎直的劈開,斷為兩截,卻依然紮在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