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以後,燈就亮了,顧澤坐在我的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婉君,隻見婉君渾身都是血,已經奄奄一息。
我馬上按了緊急按鈕,響聲有點大,我以為會吵醒,病房裏的其他人,準備道歉呢,隻見其他人都躺在病床上,眼睛圓睜,嘴巴張著,身體呈大字型躺在病床上,那樣子就像是死人一樣。
而婉君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頭6度旋轉,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同手同腳地走下床,照著一個的胸口,咬了一大口,她身上的傷開始還原,不到五分鍾就還原成了原來的樣子,甚至連個疤痕都沒有。
啊,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眼睛連眨都沒眨,不住地看著婉君的肚子。
醫院裏靜悄悄的,好像護士和醫生都不存在一眼,我按了幾下緊急呼叫的按鍵都沒什麼作用,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來。
顧澤用眼神出警告,讓我安靜一些,仔細看著,別出什麼聲音。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鬼胎的可怕,孩子不僅吃人肉,就連大人也這樣,我不禁覺得我流產不管是誰造成的,對我對孩子來,都是好事,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惡魔,我也不想變成一個惡魔。
婉君吃夠了,又重新躺在床上,用自己指甲在她的肚子上狠狠劃了一刀,接著用自己的頭進行來回串著肉,她的肉這時候就像海綿一樣,又軟又脆弱,等她把傷口穿好了以後,她瘋長的指甲也從她的指頭上脫落掉,變成了之前的指甲。
不知道誰打了一個響指,婉君身上的傷口居然變成了跟醫生縫合的一樣,紗布還自己纏了過去,婉君現在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毫無危害的病弱產婦,躺在病床上假裝呻吟。
而病房裏的其他病人,臉著青死在了病床上,燈又滅了,顧澤躺在我的身邊,血紅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警戒的如同一隻貓一樣。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如果不想像她們一樣,就把這一切當成夢!”婉君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鬼魅般的嗓音。
這是警告,是威脅,“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晴,不會亂的,我向你保證!”這是顧澤的磁性嗓音。
一雙冰冷的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分不清這是顧澤的還是婉君的,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醒過來已經亮了,婉君笑著跟我早安,我被她的笑容嚇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強迫自己微笑了一下,算是應付過去了。
病房裏的其他人都不見了,現在隻剩下了我和婉君,我問了一下護士,護士隻不知道,就再也沒有什麼。
看來那些人真的出了事情。
舟舟回來了,帶了飯來看我,並且悄悄地把我的金筆遞給了我,她將那支金筆用紙包著,心翼翼地遞給了我,看到這隻金筆,我心裏一下子有了底氣,好像一切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讓舟舟扶著我去醫院的食堂,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將昨生的事情告訴了舟舟,不還好,一了,舟舟堅持今晚上在我身邊陪床。
我本來沒有那個打算,畢竟婉君沒有傷害到我,有顧澤在她也不會傷害到我,更何況我手上也有了金筆,婉君和那個鬼胎,就更不可能傷害到我了。
但是舟舟很堅決,我隻好同意了。
婉君依舊如常,總是喊疼,要是一般人的話,做了剖腹產這種大手術的人,一兩個星期才會好,剛做完手術的這兩會很疼,婉君現在就像個正常的人,也在不停喊疼。
但是隻有我知道,她可能是裝的,依昨晚上那種情況來看,婉君是不可能疼的,但是也可能不是,我並不能判斷,隻能暗暗觀察。
中午的時候,婉君的婆婆過來了,沒有問孩子,也沒有看孩子,隻是給了婉君兩千塊錢,算是她的辛苦錢,她的兒媳婦因為生了她兒子的孩子在這裏受苦,她卻用錢來打。
看婉君的臉色還趾高氣昂的,埋怨婉君沒有給她兒子生下一個兒子,甚至還婉君是個狐狸精,是婉君勾引的她兒子。
我氣的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給她兒子生孩子,她還嫌棄,有個兒子了不起,有理了,良心給狗吃了。
孫帥就站在外麵看著他媽媽指責他的媳婦,他的臉上還夾帶著厭惡,對婉君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甚至連病房都不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