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徹底怒了,好像他的脾氣很爆,這一怒猶如火山噴,他咬著牙,腳狠狠地往太師椅上一踢,我差點跟著太師椅一塊倒下去,幸虧顧澤出現的快,穩住了我的身體,不然非跌個跟頭不可。
陶落無視他的怒氣,依然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充滿笑意地看著他,這無疑就是挑釁,剛要伸拳頭,顧澤快如閃電般在他的臉上狠狠揍了一拳,接著他的真身出現在老板的眼前。
我跟顧澤在一起也一段時間了,我都沒見過顧澤的真身什麼樣子,沒想到他會展現給這個老板,隻見他浮在上空,渾身都是血,手腳全都沒了,紅著眼睛看著老板,把老板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顧澤的樣子簡直跟他死的時候一模一樣,我以前見過了,現在再看一點都不害怕,陶落也沒有表情,他是見鬼無數的守靈人,怎麼會被他這個樣子嚇到。
老板坐在地上話都不敢不全了,顧澤才恢複過來,閃進我的身體裏,在我的領口,冷眼看著老板的一舉一動。
那老板嚇魔障了,跪在地上不停向我口頭,嘴裏還,“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做的肉可都是死人的肉啊,活人的肉我不敢碰,都是那個女人指使的,我……我也是沒辦法!”
等一下,那個女人,這個老板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我站起身來問他,陶落也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我們都很期待問題的答案。
冤有頭債有主,在這個經常鬧鬼的村子裏,這個老板在這個角落裏做這樣的買賣,就算人不查,鬼也不會放過,在他手上的亡魂應該不少,但是他至今都很平安,他到了那個女人,難道有鬼在暗中幫他。
我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見到的那個女鬼,隻是我不肯定,非要他親口出來才行。
老板更害怕了,不停往上看,顧澤也出來了,他順著老板的眼睛也往上看,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陶落對著我也搖了搖頭,他也沒看到什麼。
我們收回眼神的時候,老板突然咬斷了舌頭,疼的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我國去往鼻子上一探已經沒氣了,死的很幹淨。
“咬舌自盡,活著舌頭斷了,靈體也不會話,太狠毒了!”陶落對著老板搖搖頭。
顧澤的大手往上一抓,什麼都沒有抓著,“該死!跑的真快!”甩甩自己手,往廚房走過去。
陶落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畢竟那鬼很厲害,在這房間裏,我們都沒有現到她,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們更要心他。
把陶落也拉進了廚房裏,進去的一刹那,我幾乎是想把那老板救醒,自己再殺他一遍,這種人活該死。
廚房裏麵有很多的籠子,顧澤咬牙切齒地站在一邊,看著籠子裏麵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孩子,她已經被砍斷了雙腿,下半身血流不止,疼的她留著眼淚已經不出話來了。
幾乎這些籠子上麵的都是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來歲,這些孩子下半身都流著血,有的被強奸了,有的缺胳膊少腿,那缺少的部位就是包子裏的餡。
陶落從懷裏拿出了那些人,那些肉變的人馬上著急去找它們的主人去了,他們都站在沒有腿的女孩兒身邊,馬上化成了一縷煙,接著女孩笑笑,閉上了眼睛,她的痛苦結束了。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這廚房裏的籠子將近有十幾個,每個都有一個孩子,他們見到我們不哭不笑,表情木訥地看著鍋裏的肉,他們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這樣煮過以後變成了餡被別的人吃掉。
陶落攥著籠子上的圍欄,幾乎要將那些圍欄掰開撕碎,眼睛膨脹著憤怒,恨不得殺人,“我草他姥姥!”氣衝衝地走出去,對著老板的屍體拳打腳踢,踢了不下幾百下,將屍體都快踢爛了才罷休!
坐在地上掉著眼淚,畢竟他是父親啊,看著這樣的場景比我都難以容忍,那種眼神裏透著的恨和厭惡是我第一次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的。
廚房裏血流成河了,那些孩子就算不死也已經死了,有的孩子甚至下身不停淌著血也沒有任何的知覺,一味地看著鍋裏,也許死亡對他們來也已經無足輕重了。
顧澤冷著眼看著這一幕,沉默著,拿起一根火柴,點起了一把火,一個女孩兒抬頭看見了火臉上出現了幸福的微笑,他們就要解脫了,顧澤仿佛就是給他們帶來光明的。
一把火燒著了,還不夠,陶落又點起了另外一把,很快熊熊的大火蔓延開來,我們往外躲了出去,顧澤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能感覺到我的腹被一種溫暖的力量包圍著,以及在我身體裏的那個男人無聲的哭泣,我摸了摸腹,安慰他,勸他,都無濟於事,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作為即將迎來新生的父親,是多大的震撼,或許隻有他才知道。
“我過去總是怕鬼會殺人,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劊子手!”我們回去的路上陶落這樣。
他邊邊流著眼淚,“我們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感情,可是梁晴,人有時候不如鬼。我相信我們來之前,他這裏的生意一定很好,或許裏麵的孩子身上的肉會被他們的親人吃到!”
“你別了!我求求你!”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抱著自己的肚子,甩開他往前跑去。
我不想再聽到這樣殘酷的事實,孩子們的每一雙絕望的眼睛都在燃燒我的鬥誌,我要殺了那個鬼,我幾乎在看到他們關在籠子裏的那一刹那,我就這樣決定了。
走到了飯館,我在門口等著陶落,我這樣衝動的跑走,留他一個人在外麵,我有些擔心,顧澤也很擔心,我幾乎是想返回去找他了,我身邊的人不能再出事了,是我帶他們來的,我就有義務完完整整帶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