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是在飯館的床上醒過來的,睡了一個好覺,感覺全身都很舒暢,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顧澤那個鬼也不見了。 Ww W COM
這時門和門框之間漏出來了一個洞,舟舟扭著身體往裏麵爬,蟲蟲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可愛極了,我從床上起來,講她捧入我的手心,“你們去哪裏了,我怎麼躺在這裏剛醒,給我全部交代清楚。”
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委屈的臉馬上皺了起來,“額!又不是我把你放到這裏的,是那個混蛋,哦不,是你的老公把你放在這裏的,還讓我看著你,不準我離開,我可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眼睛裏掛著一泡眼淚,委屈的臉哀怨地看著我。
算了,還是不問她了,我自己去看看。
這大半夜的,外麵黑漆漆的,我敲了敲老板娘的房門,把她嚇得夠嗆,還以為我是鬼呢,她知道我要出門,再三叮囑我千萬不要出去,不然就會像他們這裏的那些死的人一樣,回來就自殺。
我對她的好心警告隻是笑了笑,正好想知道那些人回來為什麼要自殺,於是跟她借了一把手電筒,帶著舟舟就出門了。
街上漆黑一片,煙霧繚繞的,根本就看不清前麵的路,打開手電筒也隻能勉強照清我前麵的一點路,而且手電筒也不是很亮,幾乎隻能扶著牆走。
我出來的時候大概九點,要是在城市裏九點根本就還是白一樣,到處都是路燈,人來人往,可是在這裏,家家戶戶早就睡著了,不僅沒有人,沒有聲音,就連個路燈都沒有,又黑又靜,就連我心髒的跳動聲都能聽得到。
這樣的路我心裏也挺害怕的,越是往前走,心裏的恐懼就越深,但是沒辦法,我很擔心顧澤,更多的是擔心風爵,我必須要找到他們。
舟舟埋在我的胸口裏,頭都不敢探出來,我問她看到了什麼,她什麼都不肯。
算了!我低著頭順著來時的感覺走。
走著走著,一雙白色的皮鞋出現在我的麵前,不會是顧澤吧,他總是喜歡穿著西裝,而且挺喜歡換一身的,顧秋燕知道他死後,給他燒了挺多西裝的,這個女人念叨的不是想念和悲傷,而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在另外一個世界裏也能體麵的生活。
看到皮鞋的那一刹那我很驚喜,可是順著往上看,我卻隻有驚,沒有喜了,白色的皮鞋,上麵是一雙穿著白色西裝褲的腿,再上麵就是穿著一身西裝的上半身,還有拿著香煙的手,唯獨就是沒有頭。
一個無頭鬼出現在我的麵前,看到上半身的那一刹那,我的後背濕透了,手緊緊攥著金筆,我心裏想著在這個鬼出手之前,我要比他快。
那鬼站在我麵前幾分鍾都沒有動,拿著香煙的手,微微往我麵前伸著,好像想要讓我抽口煙,我從來不抽煙,搖搖頭,接著他衝著前麵的方向給我指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奇怪!這個渾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就是出來給我指路的嗎?突然我前方的路一下被照亮了,我的眼前浮現著幾個白色明亮的球飄在空中,就像幾個燈籠一樣,照亮了整個街道,亮的猶如白晝。
“這個鬼應該是被那個厲鬼害死的,知道我們過來是抓鬼的,也想報仇才給我們指路吧!”舟舟從我的胸口裏爬出來道。
那些圓球上下浮動了一下,回應舟舟的講話,看來是沒錯的,他們是被厲鬼害死的亡魂,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大膽地往前走,幸虧我記路的本事還算不錯,找到領家很容易。
借著他們的照明,我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領家門外,隻見陶落在地上坐著,雙眼無神地望著裏麵。
我上前推了推他,他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真的不動了,我將手探了探他的鼻子,還有氣,看來沒有生什麼意外,我也就放心了。
“你別進去,等著!”陶落的聲音響起,止住了我想要前進的步伐。
我心裏很著急,你不讓我進就裏麵在幹什麼嘛,顧澤風爵和林灼華到底哪去了,我在外麵能這麼待著嗎?待著隻能幹著急。
我沒聽他的話,還是想往裏麵走,陶落一下就站起來了,擋在我前麵,“等著他們,你先別進去!”剛才變成球的幾個無頭鬼也擋在我的麵前,就連舟舟也從我身體裏爬了出來變成了丫頭,拽著我的袖子,不肯讓我進去。
“裏麵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這麼攔著,是不是顧澤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顧澤,隻要他一離開我,我的心裏就七上八下的,被這麼攔著,心裏不好的預感更加重了。
“梁晴,你冷靜一下,他們馬上就要出來了,你這樣進去會壞了大事!”陶落用力抓著我的手臂。
他身上的血還殘留著,我一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就不寒而栗,心裏的擔心就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時,從縹緲的霧氣裏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渾身黑,穿著一件花色的棉襖,眼睛是紅色的,這意味著她的怨氣極深。
陶落大喊一聲:“不好,快跑!”拉著我轉身就要跑。
那女鬼比他更快,瞬間就進入了我的身體,不過進入我身體的瞬間,她就開始哀嚎,我的身體也開始滾燙起來,好像全身就像蒸的水一樣,沸騰的厲害。
我身上的印記不停著光,顧澤從領家裏走了出來,也進入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出現了兩種力量開始拉扯,身體又出現了一種冰的寒冷,凍得我直打哆嗦,一邊冷一邊熱,兩股力量在我身體裏不停翻滾。
我也躺在地上,身上疼的厲害,每個部位就像針紮一樣的劇痛,幾乎讓我全身都使不上一點的力氣。
陶落站在我身邊也幹著急,他拿著金筆,看著我身體裏不停出現的包,遲疑著不知道在哪裏下筆。